鏡頭里，冷新月指著窗戶外面，神情兇狠猙獰，正在用非常奇怪的口音咒罵。
聽不太清她在說什么，但能夠聽得出她此時的憤怒。
越罵越兇，她忽然上前，雙手抓著飄窗，眼神像是在緊緊地盯著什么。
冷無憂緊張道：“我媽在看什么。”
視頻里面的視野有限，衛顏也無法得知，但應該就是那些救護車和警車了吧。
衛顏道：“讓醫生進去給她打個鎮定吧。”
冷無憂眼睛不掩心疼：“顏顏姐，她的身體這樣了，還能打鎮定嗎，打多了，會不會有副作用？”
衛顏看著視頻里越發魔怔，并且已經開始自C的冷新月，道：“但是現在，沒有更好的辦法了，我去叫人。”
傅川摟住冷無憂：“的確只能如此了吧。”
冷無憂轉身，難過地將自己埋入傅川懷里。
很快，療養院里的醫護人員便來了，冷新月的房門被打開，她像是沒有注意到身后的動靜，仍然在那邊用極其古怪的聲音咒罵著。
所有人都聽不懂她在說什么，這狀態落在旁人眼睛里，就像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人占據了冷新月的軀殼。
為了不進一步刺激冷新月，衛顏沒有跟著進去，冷無憂想要進去，但是也在擔心。
等那些醫護人員靠近后，冷新月才忽然回頭，目光觸及這些人，她一下變得驚恐，拼命往后面退，并且有非常激烈的攻擊行為。
衛顏想了想，問一個護工：“羅伯特過來時，她會這樣嗎？”
護工搖頭：“不會，她對羅伯特非常友好。”
傅川在旁道：“要么，讓這幾個護工去做一個人臉側寫？”
衛顏道：“我已經在安排了。”
只是，她不抱希望，雖然羅伯特讓人在第一時間把周圍的攝像頭監控處理掉，但是在衛顏看來，他如此謹慎的人，絕對不會輕易以真面孔現人。
想了想，衛顏去到一旁，低頭給小月發消息，問她公路那邊的交通事故如何了。
她發送過去沒多久，葉清音撥入電話。
“喂？”衛顏接起。
“顏顏姐，車子打撈上來了，但是只有車子，并沒有看到人。”
“只有車子？”衛顏道。
葉清音看著水淋淋的車子，道：“小月第一時間去查了，這輛車，是黑車。”
衛顏冷笑：“黑車，重出江湖了。”
小月這時在旁出聲：“葉小姐，麻煩你跟衛總說一下，這輛黑車極有可能是之前羅士忠搞到得那一批，已經是三個月前的事了。”
衛顏聽得到這些話，淡淡道：“不意外。”
按照羅伯特的行事風格，他不使用黑車才是怪事。
江水入海，海風極大，葉清音走到欄桿旁，舉目看著遠處，道：“顏顏姐，現在快冬天了，這么冷的天，海水肯定更冷，他受得了嗎？”
“為了保命，或許吧，那邊有什么新情況，第一時間告訴我。”
“嗯。”葉清音點頭。
衛顏結束通話，想到羅士忠，他現在還在被她的人跟著，可是他像是無頭蒼蠅一樣，一直在城市里這邊跑跑，那邊躲躲，始終都是一個人。
或者，這個魚餌已經沒有價值了，釣不出大魚了。
那么只能收回魚餌，止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