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陶夭夭想起他剛找到自己時那滿頭大汗的模樣,抿了抿唇,沒說話。
沉默了瞬,謝旻辭清冽的聲音自頭頂落下:“走吧,我帶你出去。”
她點了點頭,低聲道了一句感謝。
……
兩人并肩走在安靜的校道上,煙火聲驟然響起,遠處的會場燈光絢麗,主持人在說著結束語。
陶夭夭悵然看著,輕聲說:“可惜了,準備了很久的舞蹈……”和告白。
一只指節分明的手伸到面前。
陶夭夭回眸看去,就見謝旻辭欠身施禮,認真地看著她:“阮小姐,可以請您跳支舞嗎?”她猶疑地抬頭,卻對上謝旻辭溫柔的雙眸,鬼使神差,她將纖手放入了大手掌心。
空無一人的湖邊草地上,陶夭夭暫時拋卻了那些悲傷和害怕,隨謝旻辭翩然起舞。
裙擺翩飛間,一滴晶瑩的眼淚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線,浸入草地里。
剛轉完幾圈,腳下還沒站穩,忽然一只大手攥住了她的手臂,將她猛地從謝旻辭身前帶離。
下一瞬,她就跌進了身后人的懷里。
沈灼惱怒的聲音在頭頂響起:“陶夭夭,你玩了這么久消失,就是為了跟他在一起?!”
陶夭夭扭頭看去,就見沈灼陰沉著臉看著她。
他身后,是緊跟著過來的傅寒和鄭然。
鄭然穿著傅寒設計的禮裙,踩著沈灼送的高跟鞋,站在同樣盛裝出席的兩人身邊,說不出的登對。
反觀自己,妝也花了,頭發也亂了,狼狽得像個供人取樂的小丑。
她退開半步,低聲說:“我沒有玩消失。”
沈灼的怒聲高她幾十分貝:“一個星期了,你耍性子也該有個限度!你怎么能為了跟我們賭氣,故意跟別的男人混在一起!”
傅寒跟著冷聲斥責:“是不是我們太慣著你了,做錯了事不道歉,還想要我們來哄你?別忘了,小然被網暴本來就是你引起的!”
一句接一句的指責壓在身上,讓陶夭夭越來越喘不過氣。
沉默的謝旻辭忽然擋在了陶夭夭身前,像一堵堅實的墻,幫她擋住了快塌了的天。
“說夠了沒有?沒看到她渾身都濕了嗎?”
沈灼警鈴大作的看向謝旻辭:“你有什么資格在這兒多管閑事?”
空氣中,火藥味彌散。
暗處闖出一位神色慌張的同學,揚聲打破了劍拔弩張的對峙:“謝旻辭,可算找到你了,老班找你有急事!”
謝旻辭卻直接轉頭看向護在身后的陶夭夭:“我先送你回去。”
陶夭夭搖了搖頭:“不了,我可以自己回去,今天多謝你,謝同學。”
話落,她垂下了眸子。
謝旻辭還想再說些什么,等不及的同學將他從陶夭夭身前拉走。
一直看戲的鄭然,視線不由自主跟著謝旻辭走。
倏然,傅寒一句陰沉的質問嚇得她立刻收回了目光。
傅寒說:“陶夭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