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沐濘瞧著眼前赤果果的男人,腳丫子比腦子更快,對準下腹三寸之地猛踹了過去。
青天白日的還要不要臉,簡直是污了她的眼睛!
寒翊風哪里想到風吹就倒的柔弱女子會忽然動手,也沒想到她下腳這么狠,力道這么大,一時不妨被踹翻在地,只覺得某個地方劇痛襲來,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。
“容……落……歌,本王要殺了你!”寒翊風從齒縫里吐出幾個字,簡直是奇恥大辱。
“喲,人都倒了還要放狠話,就沒人教你身處下風時要懂得裝孫子嗎?沒關系,今天姑奶奶就教給你了?!奔o沐濘這爆碳脾氣,她可不是原主軟包子好欺負。
容黛哪里見過紀沐濘這么兇狠的一面,驚得眼睜睜的看著紀沐濘走過來,都忘了要拿件衣裳披上。
紀沐濘打量她一番,嗤笑一聲,“胸無三兩肉,屁股不挺也不翹,怎么好意思拿出來顯擺。”
容黛最引以為傲的就是她那濯清漣而不妖的氣質,這樣的氣質配上大胸翹臀那得多俗氣,她保持這樣的身材容易嗎?
結果還被紀沐濘這么踐踏,辱罵,怒火上頭,剛才那一腳帶給她的震撼都扔腦后頭了,朝著紀沐濘就撲了上來,“我跟你拼了!”
紀沐濘連腳都懶得抬,往旁邊輕輕一躲,就眼睜睜的看著從床上直接撲下來的容黛摔了個四仰八叉,就是赤條條的這姿勢委實有點難看。
太傷眼了。
她到底造了什么孽老天爺這么罰她,簡直是沒天理。
“紀沐濘,本王要休了你!”寒翊風瞧著眼前如潑婦般的女子,果然黛兒說的沒錯,她裝的太深了,他被騙了!
“寒翊風,大話誰都會說,是個男人你就說到做到?!奔o沐濘巴不得兩人撇清關系,但是據她腦子里原主的記憶,只怕這婚事沒那么簡單。
寒翊風:……
容黛瞧著性子大變的紀沐濘,心里又驚又怕又惱火,抓了外衣披在身上,眼眶一紅落下淚來,哽咽地說道:“姐姐,你又何必說這樣的話,當初這婚事怎么來的你心里不是最清楚嗎?明明王爺是想要娶我,你卻非要橫刀奪愛……”
“容黛,就憑你外室女的身份你想嫁給寒翊風,陛下與皇后娘娘會同意嗎?明妃娘娘會同意嗎?”紀沐濘直接將容黛的臉面撕下來摁在地上踩。
容黛聞言臉色頓時一黑,當然不會同意,就是因為這樣,她才以真愛的名義死死地纏著齊王。
“姐姐,你又何必這樣侮辱我,我們都是父親的女兒,只是我阿母不愿意進府,說什么外室女,你就不怕父親知道了生氣嗎?”容黛恨得直咬牙,紀沐濘的嘴巴什么時候這么鋒利了。
“喲,真是會給臉上貼金,你們母女倒是想要進府,但是國公夫人愿意嗎?”紀沐濘嗤笑一聲。
容黛拿著帕子捂著臉,一扭頭倒進旁邊的齊王的懷里,將好不容易坐起來的齊王差點又給撞倒在地。
寒翊風深吸口氣,總覺得自己赤著怪不得勁的,照理說這樣的場面不自在的不應該是紀沐濘這個大家閨秀嗎?
寒翊風咬著牙扶起容黛,自己也抓過黃花梨的衣架上的衣裳穿上,一雙眼睛瞪著紀沐濘,頗有些不耐煩地說道:“本王知道你嫉妒黛兒,但是……”
“你哪只眼看到我嫉妒她?就憑你們無媒茍合?還是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