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開。
“我從來沒有打算跟你爭什么，以后也不打算爭。”她嗓音盡量維持著平靜，放進口袋里的手暗自緊攥著。
唐倩眉眼微沉：“希望你能說到做到。”
“當然。”
氣氛僵凝了一會兒，兩人誰也沒有再說話。
直到手指關節的脹痛蔓延，鹿菁才起身：“我先走了。”
落下這話，她轉身離去。
空中又徐徐飄來小雪。
鹿菁漫步在江城的街頭，看著眼前劃過的飛雪，回憶著唐倩說的每一句話。
針扎般的疼痛在她的腦子里蕩漾。
忽然，鼻尖涌上一股熱意。
鹿菁伸手去摸，都是流不盡的鮮血。
她沒有帶紙，只能掩著口鼻坐在路邊的長椅上休息。
看著怎么也止不住的鮮血，一滴接著一滴落進雪里。
紅白相稱，無比刺眼。
鹿菁沉重的呼吸攜著濃濃的霧氣，心里又是一陣酸苦。
她也曾是個有名的職業選手，也曾對未來充滿溫往，也曾想過和季行舟一直走下去，可怎么就活成了現在這樣……
回到家。
溫曉棠已經回房休息了，鹿菁看著桌上的電腦，猶豫了會后打開了游戲。
剛登錄游戲，一條特別關注彈了出來。
“您的好友季行舟已上線！”
鹿菁眸色一暗，手不自覺地操控鼠標點開了它。
只見寫著官方證明的職業選手賬號季行舟，名下的標記寫著：中……
雖然鹿菁正在長期修養，但她依舊時常關注國內的電競比賽。
她還記得今天沒有Theone的比賽。
這個時間點，季行舟應該還在和幾個隊員訓練。
看著季行舟游戲號發愣了許久，鹿菁才關閉了好友，進入游戲。
然而剛匹配一局。
隊友中“季行舟”的名字讓她心一頓。
鹿菁下意識地想點擊退出游戲，游戲卻率先開始。
幾個在熟悉不過的隊員聲音從耳機中傳出。
“沒看錯吧，連珩神都開始過來陪隊員打匹配訓練了？”
“看來Theone戰隊真的缺高手了，珩神，不如轉會期來我們GX吧！”
高段位匹配，來來回回總能遇見好幾個職業選手。
季行舟沒有理會那幾個人的調侃，連殺了好幾個對手。
鹿菁全程閉麥沒有說話，操控著女射手配合。
十分鐘后，她慢慢找到以前打游戲的感覺。
除了到一些關鍵點的時候，手還是有些不受控的抖，其他問題不大。
從前開始，她和季行舟就是游戲中的最佳搭檔。
游戲順利進行到了后半場。
忽然，季行舟清冷的音調在耳畔響起：“你的操作很熟悉。”
鹿菁操作鍵盤的手一僵，直接導致女角色死亡。
但是轉瞬，她又想起注冊這個游戲號的時候季行舟根本都不知道。
她蜷了蜷手指，本來沒打算理會。
誰知其他幾個隊員聽見后，又開始起哄：“珩神，你不會看見一個厲害的女神射手就會想起茉然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