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次,岑璇沒有問夫人需不需要幫助。
她輕輕的蹲下身,一手拿著冰袋,一手輕握著夫人另一只比較嚴重的手,把冰袋敷了上去。
岑璇認真的模樣,讓喬毓敏心里是五味雜陳。
她的女兒啊,即使經(jīng)過許多苦難,也仍然是那么善良。
是她這個母親不好,為了自己的幸福就把她給丟下了,并且還不管不顧她二十多年。
她心里實在羞愧難當。
不知何時,她溫柔的眼眶里已經(jīng)溢滿了一顆顆晶瑩的淚水,不受控制的洶涌而下。
“夫人”正滿門心思放在冰袋上的岑璇,突然感覺手背上滴落了什么東西,下意識的抬頭,卻看到夫人眼中不停留下的淚水,岑璇訝異出聲。
“夫人,你怎么了。”岑璇還是第一次看到一個溫柔有氣質(zhì)的夫人在她面前淚水潸然。
心里竟然很是難受,像是感同身受一般。
喬毓敏拿著毛巾的一只手,擦了擦淚,好一會,才眼帶懷念,聲音溫柔的笑了笑:“不瞞你說,看到小姐的時候,我就想到了我那無緣的女兒。”
“她長得甜美可愛,可惜...”
她語氣澀然,眼角微紅,就像緩緩綻放的白蓮花,清純好看,卻又粉艷迷人。
岑璇以為是她的話讓她想起了不高興的事,頓時歉意的說了聲:“抱歉,夫人,我不該多問的。”
喬毓敏臉色復雜的搖了搖頭:“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,其實早就沒有那么傷心了,只是偶爾會想著,她現(xiàn)在過得好不好。”
岑璇本不是個善于安慰別人的人,但是看到一個如此溫柔的長輩眼眶紅紅的時候,她心里也很難受。
“夫人,我想如果你的女兒知道你一直在想著她的話,她一定會很高興的。”
岑璇沒有說什么在天堂之類的話,她總覺得那樣安慰的話,就像是變相的提醒她的孩子早就失去了。
喬毓敏知道岑璇誤會了她的意思,本想和她解釋清楚,卻聽到樓梯上緩緩傳來的腳步聲。
她頓時站起身,坐到了沙發(fā)的另一側(cè),離岑璇遠遠的。
本來在幫夫人敷手的岑璇突然失去了目標,眼神一滯,不明白她怎么突然走開了。
直到商錦川從樓上走下來,看著她手中緊握著的冰袋,蹙著眉問:“怎么回事?你受傷了。”
他抓住岑璇的兩只手,翻來覆去的看。
在看到她的兩只手都和平常一樣,白皙柔軟,并沒有什么紅痕或者傷口后,才松了一口氣。
岑璇白了他一眼,沒好氣道:“我才沒受傷,你太大驚小怪了吧。”
她努了努嘴,看向夫人坐著的方向,壓低聲音道:“是夫人,她被燙到手了。”
商錦川眼中迅速的閃過一絲暗色,他松開了岑璇的手,語氣有些冷淡:“她是老頭子的人,自有別人照顧,別和她走的太近。”
心里卻思索著,看來下次還是要和那個女人說清楚,讓她不要再出現(xiàn)在岑璇面前。
明明上次已經(jīng)警告過她了,但是現(xiàn)在看來,她并沒有把他的這番話放在心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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