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沫沫心疼不已,“你認清了放下他就好,現(xiàn)在還不晚。”不晚嗎?她愛了他十年,一個人能有幾個十年!溫瑤拿雙手掩面,哭的泣不成聲。溫瑤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過去的,但等醒來的時候已經(jīng)是第二天了。因為宿醉,她頭疼欲裂。手機鈴聲突兀的響起。溫瑤閉著眼睛摸過手機,接起。“溫瑤,我拿到霍司衍的病歷了。”徐安黎的聲音從手里傳出來。溫瑤怔了下,緩緩睜開眼。徐安黎的聲音還在繼續(xù),“他的病情比較復雜,你要是有空的話,我想當面跟你說。”溫瑤沉默半晌,“我有空。”掛了電話,徐安黎發(fā)了個地址過來。溫瑤用手機叫了個網(wǎng)約車,洗漱完下樓,剛好網(wǎng)約車到樓下。醫(yī)院樓下的咖啡廳。溫瑤和徐安黎對面而坐。徐安黎把霍司衍的病歷推過來。“霍司衍得的是阿爾茲海默癥,是家族遺傳病。”“這種病俗稱老年癡呆,因為發(fā)病率與常染色體顯性基因有關,所以目前的醫(yī)療手段沒有治愈方案。”溫瑤是聽說過老年癡呆的,也經(jīng)常在網(wǎng)上看到很多尋人啟事,都是老人出門后走丟的。她擰起眉,“也就是說,即便有藥物干預,他的癥狀也會越來越嚴重?”徐安黎點頭,“是的,發(fā)展到最后,他可能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,而且在他記憶全然空白的情況下,他可能會因為恐懼傷害親近的人。”溫瑤聽明白了。這種病不會致死,但卻比死亡更令人恐懼。“他的病是什么時候查出來的?”徐安黎道,“這個我不確定,但是我看他的檢查檔案,從他成年后,他每年都會來醫(yī)院檢查腦部神經(jīng),我覺得他應該是很早就知道了。”溫瑤突然想起來,從她認識霍司衍開始,他就一直是一個人獨來獨往,就連妻子都是招聘來的。他還再三提醒她——不要愛上他。溫瑤驟然從沙發(fā)上站起身,“徐醫(yī)生,謝謝你告訴我這些,我現(xiàn)在有一些事想去找霍司衍問清楚,先失陪了。”她說完就匆匆離開了。進了霍氏大樓,溫瑤從包里掏出總裁專屬直梯的電梯卡,直接刷卡去了頂層。辦公室里,霍司衍正在開視頻會議,看到溫瑤,他神色一頓,中止會議后,才抬眸看過來。“你怎么來了?”溫瑤定眸看著他,走到桌邊停下,“霍司衍,我要跟我媽媽去別的城市定居了,在走之前,我想最后再問你一次,你到底有沒有事情瞞著我?”霍司衍用冷眸凝著她看了好半晌,“即便是在婚姻關系中,夫妻雙方也有隱私權,更何況我們已經(jīng)離婚了,我不明白你說的‘瞞著你’是什么意思。”“用‘瞞’字確實不準確,我是想問你,你有沒有什么說不出口的苦衷?就好像我之前生病瞞著你那樣。”溫瑤把話說的相當直白。只要他跟自己說實情,哪怕將來被他忘記,哪怕被他傷害,她都心甘情愿,對他不離不棄!霍司衍的臉色肉眼可見的沉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