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景行正在熟睡,感受到衣服被撩至腰間。
一陣氣息襲來,她不自主轉身,就感受到一股力道又將她翻了過來。
睡夢中的人不自主,呼吸變得急促,像是缺水的魚兒一般,尋覓著出口。
屋內燈光旖旎,隔絕了外面的一片寂靜,床上的人兒朦朧,隨著聲音一點點轉醒。
傅景行微微睜開眼睛,眼神依舊朦朧,睡意未退。
察覺到傅景行的反應,男人的唇一點點往上,攀到傅景行脖頸,又淺淺親吻,男人輕聲喟嘆,又在她耳邊笑道:“好甜。”
傅景行已有快半個月沒有見到他,三年間兩人早已磨合得熟悉,她下意識抬手摟住他的脖子,親吻他的嘴角,一時間滿屋甜膩氣息。
她今年大四,在戲曲學院學昆曲,同許多同學不一樣,她很少在學校住,除了日常上課時與同學的偶爾來往,其他時候基本是一個人,并沒有體會過真正的大學生活。
她不知道她和紀南晚到底是什么關系,說是男女朋友,兩人身份地位懸殊,一個天一個地,她也從未聽他親口確認過。
但他身邊從沒有別的女人,他所有的寵愛都只給了她一個。
甚至于,她一直住在他的家。
林苑的別墅。
林苑是這里有名的富人區,靠江的獨棟別墅,環境清幽。
這是紀南晚的意思,不管多晚,傅景行都要回到林苑去住。
每次都是如此,傅景行走到離校門口有一些距離的路邊,一輛黑色私家車早已等候。
三年來,自己都是這樣,上學,回林苑,永遠有司機來接。
偶爾紀南晚有時間,也會親自來接她,帶她去私密的會館吃飯,同她一起回家。
她覺得自己像是處在被掌控之中,像是池中的魚,也像是籠中的鳥。只等著兩人約定的五年期限一到,她就能獲得自由。
林苑的房子沒有保姆同住,紀南晚不喜歡有其他人在,所以保姆只是定期來收拾屋子后便離開。
第二天,傅景行依舊早起,見身旁的男人還在熟睡,想著許是最近事務繁忙,又緊趕了十多個小時的飛機,便輕輕下床,不敢將他驚醒。
紀南晚醒來的時候,身旁已經空了。
他換上簡單的家居服,洗漱過后,往臥室外走去,看見傅景行在開放式廚房的背影,穿著簡單的白色棉質吊帶裙,外面披了個淺色毛衣外套。
傅景行正一個人埋頭在那,也不知道做著什么,紀南晚走近了,從后面環抱著擁住她,臉貼著,低語:“怎么不多睡會兒?”
隨意看了一眼,傅景行在做三明治,她將煎好的雞蛋和蔬菜、吐司疊在一起,正準備切開。
紀南晚不滿意傅景行一直默默做著自己的事情,將她轉過身:“我現在不想吃這個。”
“那你想吃什么?”傅景行有些疑惑。
紀南晚見她抬頭望著他,兩只眼睛睜得圓圓的,臉上素靜,透著粉白的顏色,他情不自禁低下頭,尋上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