酬勞二字,聽上去委婉,實際上卻再直接不過。 直接而又輕佻。 而原本,他分明一直在跟她保持距離。 央如看了他一眼,什么也沒有說,打開車窗,趴在車窗上吹風。 清涼的晚風,吹得她的發絲胡亂的飛舞著。央如閉上眼睛,說:“你總是想睡我,會出事的。” “能出什么事?” “你會離不開我,我要是有一天走了,你會想我,會糾纏我。你可以正好有需要的時候碰到我,但不能刻意去選擇我。”她的聲音幾乎要被風給吹散,“你今天丟下張樂,選了我。” 沈璉覺得好笑,淡聲說:“擔心什么,我不會有為你要死要活的那天。” 央如卻沒有再說話,沈璉伸手過去替她整理頭發的時候,才發現她已經沉沉睡去。 他把人往自己懷里帶,央如在他懷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繼續睡。 沈璉帶著她去了自己在這座城市的別墅。 開燈的時候,光線刺眼,她睜開了眼睛,這會兒眼睛濕漉漉的,大概也分不清楚自己身在何處,正茫然的看著他。 “這是哪里?”她的聲音也有點虛無縹緲,跟往常完全不一樣,茫然讓她十分清純,清純得讓人有破壞欲。 “家里。” 沈璉一手關燈,一邊低頭去吻她。 “我的家?”她在能夠喘息的空檔反問。 “嗯,你的。”男人在這種時候,向來很好說話。他很快又尋上來,央如的舌頭舔了舔他的嘴唇,讓沈璉的動作停了下來。 他抱著她上了樓。 央如問:“我們要去哪?” “去睡覺。” “那你輕點。”她眉心輕輕蹙著,說這幾個字的時候,顯得很嬌。 “帶你睡覺,你想哪里去了?”沈璉湊到她耳邊,跟她調情。 央如聲音輕了點:“不是的,你不是想睡覺,是想睡我。” 沈璉笑了。 本來他倒是沒有那么想跟她有點什么。她萬一要是困了頭暈,他也就作罷。帶走她更多的原因是“未婚夫”的責任,不能眼睜睜看她被別人占便宜。 這會兒的興趣濃烈了幾分。 沈璉把她放到床上的時候,開了一盞光線很暗的落地燈。 他的一切動作,都顯得有條不紊。 央如半睡半醒,聽他一切指揮,沒骨頭似的。 沈璉今天興趣盎然,他把她圈在身下,啞著聲音說:“你今天怎么這么乖?” 跟平常大相徑庭。 央如往日不作不鬧,卻跟乖巧搭不上邊。 今天的乖巧絕無僅有。 央如攀附著他,閉著眼睛沒有回答。 “知不知道我是誰?”他見她跟平時相去甚遠,怕她根本分不清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