桃予。
無言間,桃予卻有絲疲憊,她何嘗不知道皇浦毅是為何示好。
桃予強忍心酸,望向他:“蕭寒,我們何時回涼州?”
她還記得皇浦毅說待功成身退,就帶她回鄉祭祖,過平淡的日子。
可皇浦毅立刻冷聲回了句:“涼州偏遠之地,回去作甚?”
桃予一哽,說不出話。
見她這模樣,皇浦毅眼中多了絲不耐,找了個借口便離開了。
桃予心間泛苦,手中的針重的恍如千斤之石。
她還記得皇浦毅曾說:涼州才是家!
……
桃予未提御花園一事,皇浦毅便越發沒有忌憚。
每日晚歸,卻說是因朝中有事。
而桃予只能當做什么也不知道,無言地將所有酸苦咽下肚。
只是近來,她聽聞皇浦毅暗中肅清朝中反他的黨羽,甚至動用私權殺了不少人。
桃予整日忐忑,可又無能為力。
直到朝中老臣左相梁復帶著其他幾位老臣來府求見。
年過六旬的梁左相跪地磕頭道:“郡主,您是皇室唯一的嫡親血脈,當初太子在時,愛國親民,怎會忍心看現在忠臣被屠戮?”
“皇上年事已高,難理朝政,求郡主以蘇山社稷為重,摒棄私情,重懲皇浦毅!”
眾老臣一排排跪下,聲聲訴求著。
桃予聽著,心中一派悲涼。
她雖是前太子之女,然不過一普通婦人,如何重懲皇浦毅?
梁左相見桃予不為所動,又是重重一磕:“郡主若是不允,我等就撞死在這sharen不見血的提邢司府邸!”
聽到這樣決絕的話,桃予沉嘆一聲:“也罷,我會和蕭寒說。”
這時,梁左相起身上前,將一小白瓷瓶遞到她面前。
“郡主,皇浦毅穢亂宮闈,殘害忠臣,他不亡,便是你我和皇室宗親亡。”
聞言,桃予眸色一顫。
白瓷瓶被置于案臺上后,梁左相便帶著眾老臣離開了。
靜謐冬日。
桃予一人坐在房中,鼻尖縈繞著炭火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