聲音聽起來像是要動粗的,秀秀聽得膽戰心驚,扒在門上恨不能將門紙都扯下來。
蔡添喜一回來就看見她猴子似的上躥下跳,拿起拂塵敲了敲她的腦袋:“干什么呢?”
秀秀捂著頭愁苦地看著門口:“蔡公公,皇上和姑姑在里頭呢……不會有事吧?”
蔡添喜虎起臉:“能有什么事兒?吵吵鬧鬧這么多年不也好好的嗎?好好守著,咱家進去看看。”
秀秀不情不愿地了一聲,蔡添喜豎起耳朵聽里頭的動靜,琢磨著里頭應該沒做什么,這才推門進去了。
秦韞還坐在床邊,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,龍袍濕了半邊衣襟,顯然喂藥進行得并不順利,然而他不好和一個病人計較,便也只能忍著。
蔡添喜識趣地當做沒看見,擰了濕帕子遞給秦韞,見天色不早就勸了一句:“皇上回去歇著吧,這里有奴才和秀秀照看著呢。”
秦韞垂眼看著容瓔,隔了許久才開口:“罷了,反正朕這兩天也閑,就當是打發時間了。”
蔡添喜心里直搖頭,擔心就擔心,非要找個由頭。
可誰讓人家是皇帝呢?他也不敢戳穿,只能應了一聲,尋了個不驚擾人的位置安靜候著,可殿里太安靜,不多時他就打起了盹。
皇帝就在身邊,他不敢睡得太實,時不時就要睜開眼睛看看,可不管他什么時候睜眼,秦韞都還是坐在床邊,有時候在擰帕子,有時候在擦容瓔身上的冷汗,眼看著夜色逐漸深沉,他卻半分要回去休息的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