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排的小袁機敏地發(fā)現(xiàn)他的動作,從副駕駛回頭看了他一眼:“陸總,那咱們現(xiàn)在……”“回酒店。”陸西衍的聲音透露出一絲絲沮喪。剛才他多希望在那道門里看見秦淺的身影,奈何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想。他垂著頭,用手支著腦袋,修長的手指在眉心來回摩挲。電光火石之間,陸西衍忽然出聲:“停車!”刺啦……司機立刻踩了剎車,一陣急促的剎車聲響起,前排的小袁一個前傾后回頭看他:“陸總,還有什么事情嗎?”他現(xiàn)在是越來越看不透自己這個老板了。以前的他,可從來都是鎮(zhèn)定自若的,自從秦小姐開始要跟他分開以后,他偶爾就會變得很暴躁。尤其是秦小姐消失的這段時間,小袁摸了摸鼻子,想起那些被打到不敢接單的跆拳道陪練,就忍不住在心里替他們默哀。“你去查一些祁宴公司的一個員工,趙娣。”陸西衍還是覺得,那個背影像極了秦淺。無論如何,查一下都沒壞處。小袁挑眉,點了點頭:“是!”陸西衍總算安心,修長的手指輕輕揮了揮,前排的司機會意,立馬再次發(fā)動車子。這一次,陸西衍總算沒有再喊停,汽車一路平穩(wěn)的行駛到之前下榻的酒店。而據(jù)他只有一里地之遙的秦淺,也從祁宴的車上下來。她下了車,沒有立刻上樓,腳步在車前頓了頓,然后轉身低頭朝車內的祁宴看了過去。祁宴正準備吩咐司機走,見她這樣,又轉頭看她:“怎么了?”秦淺想了一路,現(xiàn)在才下定決心,有些話還是要說一下比較好。她輕輕抿了抿唇,略微思考了一下措辭,才開口說:“祁總,非常感謝您對我的關心。”“但是以后,還是希望您不要再對我區(qū)別對待了,也許對您來說只是一個小事情,但對我一個實習生來說,面對的卻太多了。”這話聽起來,多少有些自作多情。秦淺也是鼓足勇氣才開口的。果然,祁宴聽了這話以后,那雙如狐貍般的眼睛就輕輕彎起來,露出幾絲戲謔來。“怎么?你不是說你不在乎別人怎么看的?”秦淺微微頓了頓:“可是也很煩。”祁宴笑著點頭,倒是沒有再繼續(xù)說什么,微微點頭:“那我知道了。”秦淺嗯了一聲,直起身子站在原地看著祁宴的車子消失在街角,才轉身上了樓。這一夜,秦淺睡得很不安穩(wěn)。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又遇見了陸西衍,她竟然在晚上做夢的時候夢到了陸西衍。夢到他找到自己,不由分說地將自己囚禁起來,說再也不分開。她醒來的時候,已經是滿頭大汗了,打開床頭的臺燈看見自己是在京城租的房子時,才松了口氣。她起身給自己倒了杯熱水,靠在窗戶看著窗外的夜景。忘記一個人是一個很痛苦的過程,即便她裝的再風輕云淡,也不能騙過自己的心。但是她相信,總有一天,她能夠把陸西衍的影子,從自己的生活中徹底抹除。……同樣徹夜未眠的,還有陸西衍。他第二天是頂著眼底的淤青上的飛機,一到公司強撐著開完了會。結果剛到辦公室還沒一會兒,辦公室的門就被人敲響。他一抬頭,就看到自己辦公室的大門被推開一條縫,霍城的頭從外面伸了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