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罷她垂頭,喝了一口茶。再抬頭時,陸西衍還看著他,目光深沉,似是能夠直接將人溺死在其中。“你這次回來,不如不走了好不好?”陸西衍開口,聲音低沉溫和。若是仔細聽的話,秦淺似乎能夠還能聽到一絲不易察覺的祈求。陸西衍這樣的人,外表看起來冷漠,無情,手腕強硬。所以他溫柔起來的時候,最為致命。有一瞬間,她甚至都忍不住答應了,但片刻后,她搖了搖頭,十分鄭重地看著陸西衍?!瓣懳餮埽绻阆M矣幸惶旄阏驹谝黄?,我希望我能夠有我自己的一片天地?!薄岸皇浅蔀槟愕母接埂!痹浀乃惨詾?,如果自己足夠體貼溫柔,也許有一天能夠跟陸西衍光明正大的站在一起。但是,那條路她試過了,走不通,她不是記吃不記打的人,有些教訓,一次就夠了。陸西衍聞言,沉了眸子,唇角也輕輕往下壓了壓。秦淺知道,掌控欲強如陸西衍,自己這話一出,他必然會不高興。但~她早就已經不是那個患得患失的秦淺了。但陸西衍最終沒再說什么,沉默片刻后再抬頭看她,面色已經恢復如常。吃完早飯,陸西衍把她送到了酒店,才離開。秦淺回到房間拿上電腦就抬步去了祁宴的房間,她抬手輕輕敲了門,門邊應聲而開。她進去以后,才發現除了自己,其他人都到了,也包括阮怡。她站在祁宴身后,看見秦淺的時候,她的眼神流露出三分不削,三分譏諷。“嘖,趙秘書還真是悠閑,大早上的還跟其他男人一起出去?!边@話一出,現場氣氛一滯,劉瑞和孟州忍不住都看了她一眼,而后又尷尬地移開目光。就連祁宴都抬頭看她,雖然沒有說話,眼神里卻閃過一絲別樣的情緒。秦淺面不改色,不打算跟阮怡廢話,淡然地放下手里的電腦對祁宴道:“祁總,可以開會了?!薄拔腋阏f話呢?”阮怡見她不理自己,一張還算漂亮的小臉頓時滿是怒意:“今天早上那個男人是誰,你不覺得需要交代一下嗎?”秦淺聞言,面色終于有了一點變化,她輕輕蹙眉抬手看向阮怡,然后才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。“阮秘書,首先,現在的時間是八點四十,我并沒有遲到?!薄捌浯?,我跟公司簽的是勞動合同不是賣身契,工作之外的任何事情公司似乎都沒權力過問吧?”她一席話說的有理有據的,讓阮怡一楞,從前的她在辦公室橫行霸道,是因為大家都覺得她和祁宴的關系不一般。因此就都不想得罪她。但秦淺不打算慣著她,見阮怡搭不上話,便又補充了一句:“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,阮秘書現在的職位似乎不是我的上司,所以即便是工作似乎您也沒有質問我的權利?!边@話,就差明著打阮怡的臉了。就差指著她的鼻子說她管太寬了,阮怡從出社會工作就有祁宴的照顧,哪兒受過這種氣?頓時一張小臉就變得煞白,緊接著就咬著唇做出一副委屈的樣子看向祁宴:“宴哥哥,你看她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