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問:“你為什么這樣認為?”
紀云禾眼神恍惚了瞬:“因為人都是失去后才知道后悔。”
比如她,上輩子失去了一切,才開始懊悔愧疚。
陸景淮怔住,紀云禾有一剎的眼神就像經歷了一輩子那樣沉重……
沒等他反應,紀云禾蹲身繞開了他的雙臂,徑自往家走:“左右我一時半會兒也不走,有時間把離婚手續辦了,但在此之前,請陸旅長收起多余的心思,免得傷了戰友情。”4
她沒有回頭,干脆的仿佛面對的是一個剛認識不久連朋友都算不上的人。
看著那遠去的纖細背影,陸景淮雙腿就跟生了根似的,一下邁不開了。
多余的心思,戰友情……
不輕不重的字眼從她嘴里出來居然能這么鋒利,刮著他的心一抽一抽的疼。
沒一會兒,天空飄起了雨。
紀云禾一回家,就聞見從廚房里飄出的飯香。
她甩掉腦子里的陸景淮,順著味道走進去,桌上放著做好的菜。
她拿起筷子夾了口菜嘗了嘗,毫不吝嗇地夸贊:“行啊你,手藝不輸首都大飯店的師父。”
正在拌面條鹵子的許少聰驕傲地仰起頭:“那是,要是我不當兵,怎么的也得做到國宴級的廚師。”
紀云禾笑了:“給你點顏色就開染坊了。”
許少聰往外瞧了瞧:“陸旅長呢?他沒過來?”
提起陸景淮,紀云禾登時拉下臉:“你能不能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