務都有不同的危險,她只求上天別讓自己走在父親前面。
自從失去母親后,父親看似堅毅,心實則是軟了,肯定是經受不住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打擊。
父女倆說了會兒話,紀父便去睡午覺。
紀云禾換了身常服,去買了束花后去了烈士墓。
細雨綿綿,微黃的葉子被風輕輕晃動。
紀云禾將花輕輕放在墓碑前,輕撫過碑上的黑白照:“媽,云禾來了……對不起,這么多年一直都沒能來看你……”
曾幾何時,她一直再想,自己死了以后都能重生,母親是不是也已經重生,在另一個世界里跟父親白頭偕老。
忽然,紀云禾面色緊了緊,轉頭看去。
陸景淮站在幾米外。
四目相對,兩人眼神各自復雜。
紀云禾咽下準備跟母親吐露的話,慢慢直起身:“來看戰友?”
陸景淮點點頭,薄唇輕動:“我們聊聊吧,心平氣和的?!?/p>
紀云禾皺起眉,心有不愿,但也不想在這么莊嚴的地方跟他吵架,便先走了出去。
離開烈士園,兩人隔著一米各自站在烈士墻前,誰都沒有說話。
紀云禾沒有看他:“想說什么?”
明明幾個小時前兩個人還針鋒相對,現在居然又撞在一起說話,真是斬不斷理還亂。
聽著身邊女人淡淡的嗓音,陸景淮心里有些不是滋味:“我從沒想過……你以這種方式回來。”
紀云禾眼眸閃了閃:“我也沒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