則，才能走得更為長遠，她堅信這一點。
所以，她今天開門見山的找方總試探公司的態度。
但此時，老板程安明為什么不接金萬的業務，對坐在出租車上，剛從醫院出來的裴延來說，已經不重要了。
她在醫院又照了一次胸部CT，醫生將那黑白膠片抖得嘩啦啦的響，看了好一會兒，在病歷上重重寫下“活檢”兩個字。
裴延她姥爺，當初肺上有腫瘤，活檢出來是惡性，不到三個月就走了。
裴延知道這兩個字意味著什么。
托了簡源源的關系，裴延明天就能住院去進行活檢了，就能知道這顆囊腫是良性還是惡性，就能知道老天這次是要收了她還是饒過她。
她在出租車上發了一路的呆，就連路過被譽為重慶最美馬路的中山四路，也毫無察覺，快要到目的地了，才回過神來。
沒時間補妝了，裴延將在醫院跑上跑下時綁的丸子頭打散，一頭順滑的長發披散在肩頭，她將發頂抓得蓬松，又拿出補水噴霧來，噴了全臉，再用紙巾按去臉上的油光。
七點二十，300多米長的防空洞里已是紅湯沸滾，人聲喧嘩，有男人正甩著光膀子，露出白花花的肚皮，大聲劃拳大口喝酒。
裴延被服務員領著，越過火鍋蒸騰起的霧氣，穿過長長的洞子，走了足有三五分鐘，才到了包房坐下。
服務員倒了水，裴延剛就著水吞了一堆藥丸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