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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,宋如初如昨夜一般等著裴稷。
裴稷卻還在風閣喝酒。
若是放以前,我會松一口氣,他飲他的,飲的醉了才好,我便能睡個好覺。
如今卻覺得奇怪,他明明白日里還給宋如初簪了花,為何夜里卻不來了。
我飄去風閣,他正坐在那里,執著杯卻未飲,同他一起的還有家臣周放。
周放說今天裴稷去了宋家,還當著那么多人的面上演夫妻和睦,朝中必定認為裴宋兩家是一體,如此一來宋家就被裴家的敵對者孤立,也形成不了什么威脅了。
原來這才是裴稷去宋家的原因,我還以為是他瞧出了宋如初什么端倪。
是我想多了。
周放還在說著朝中事,裴稷卻有些心不在焉。
周放也瞧出來了:[主君有心事?]
裴稷道:[前幾日本王做了一個夢,夢見女君和一小小孩童站在河對岸,對岸一片梨花開的極好,本王叫她,她卻不理會。]
周放笑道:[想來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,主君想真正有個家了。]
裴稷卻搖了搖頭:[本王父母家人離世那天,本王也夢見他們站在河對岸,怎么叫他們也聽不見。]
周放忙寬慰:[主君莫傷心多慮,況且女君此刻正好端端的在府中,只是一個夢罷了。]
裴稷飲了一口酒:[或許只是夢吧。]
沉默了一會兒后他又道:[你派人去盯著宋家,她回去了幾日便身體無礙實在不尋常,今日宋家又似乎在隱瞞什么。]
周放走后,我在裴稷對面坐下,靜靜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