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咱們就走。”隱隱約約看出,這個舞劇是有情節的,似乎是個國破山河在的故事。周圍被光影水色照亮,舞臺的圍欄是半個橢圓形,觀眾席像被水汽浸染,雖然沒濕,氣氛是氤氳的。
水下舞劇并不長,三十分鐘,一個流動的夢。
她們重新回到外面的沙發座,等了一會兒,就見沐青腳步輕快地從后臺跑出來,她已經換上了T恤短褲,臉上的妝還沒下干凈,濕頭發一擰,隨便盤在頭頂:“怎么樣?是不是還挺好看的。”
夏令捏捏她瘦伶伶的手腕:“說挺好看的,謙虛了。簡直美得仙氣飄飄,鬼氣森森。”
寧卉說,本來以為要看場話劇,沒想到她是舞蹈演員。
沐青伸手去搓臉上的粉末,說她只能算是舞蹈演員的替身,她們表演的場,都是新換了布景或者有新動作,她們先替演員們走走位,試試效果:“贈票就是演員和替身帶朋友來玩的。”
夏令問出心里的疑惑:“你們這陣仗這么大,我看觀眾席都沒多少座位。票得賣多少錢一張,才算得過來啊?”
沐青顯然沒想過這問題,蔥管一樣的手指在臉頰上敲了敲,才反應過來:“你是覺得老板會虧錢呀?”她湊近一點,壓低聲音說:“我也聽人說,一套四合院就天價了,何況這個位置,這個面積的,用來做啥都劃不來。反正是老板自己的東西,他就拿來做私人藝術館。借來當舞臺的,都是跟他有交情的,原本也不是為了掙錢。這些搞舞臺劇的,要是刨掉房租,應該也不虧錢吧。”
“那你這算是下班了?”
“嗯。”沐青掐掐腦門,“腦子都泡脹了。你們等我會兒,我去領工錢,咱們就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