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我一樣,落得這樣一個。
我閉上雙眼,淚水從我的眼睫上滑落。
岑枝!
就在我準備從頂樓跳下之際,一聲嘶吼聲把我從死亡的邊緣拉了回來。
這聲音,跟我墜崖那次聽見的聲音一模一樣。
我朝著聲音的方向回頭,只見一架直升機盤旋在頂樓的上空,它緩緩下降,穩穩地停在了樓頂。
我看清了從直升機上飛奔下來的人。
裴珩?
我還在發愣中,就已經被他從圍墻上抱了下來。
對不起,是我連累了你。他低聲跟我道歉。
我抬眼,瞥見他眼底的無力感。
無論是臺前或是臺后,我都從沒見過他如此頹唐的一面。
沒事。
沒事的。
會沒事的。
我連連安慰了他三句,其實不只是安慰他,也是在安慰我自己。
裴珩把我抱上了直升機,直升機起飛,帶我遠離了這個折磨人的地方。
直升機窗外的雨簌簌落下,機艙內安靜得要命。
發生什么事了,說說吧。我先開口。
裴珩嘴角滲出一絲諷笑:被人算計了。
從裴珩口中得知,三個月前,他被最好的一個兄弟,背刺了。
公司接二連三地出現問題。
我給他打電話的那晚,他就在隔壁市處理公司的財務問題。
這三個月來,他國內國外不停地飛,酒局上一杯接著一杯地喝。
盡管這樣困難,他還是幫我拿下了《影》這部劇。
聽到這里,我有些動容。
發誓只修無情道的我,居然動了惻隱之心。
我想,如果當時我沒有完成裴珩這條支線任務,他是不是就不會遭遇這些?
裴珩說,賀天馬要收購他名下的所有產業。
他不同意,賀天馬就把爪子伸向了我。
我的威亞出現問題,就是因為賀天馬讓人動了手腳。
收到賀天馬發來的墜崖視頻時,裴珩正在去往機場的路上。
他說幸好,幸好他來得及時。
給我做了心肺復蘇后,我就恢復意識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