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的動(dòng)作頓了一下,而后轉(zhuǎn)過眸,挑眉詭譎的看著她。
顧傾夏對上他的目光,有些害怕,但是還是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沉穩(wěn)下來:“……沛嫣她人長的漂亮,又是名媛才女,而且,她喜歡你,你……”
“啪——!!”
她的話還沒說完,手中拿著的藥瓶已經(jīng)被男人單手掀落在地上!
陶瓷得瓶蓋在地上稀碎,發(fā)生清脆的響聲!
顧傾夏手哆嗦了一下,嚇得后退兩步。
薄瑾梟站起身,眸底陰鷙得看著她:“是么?”
她嚇得身體都輕顫了,見他一步步向她走來,她便一步步向后退,直到后背抵上了墻。
男人站在她面前,黝黑深沉的眸兇狠的像是盯著獵物,野性的氣息居高臨下的籠罩著她。
顧傾夏心慌的厲害了。
他似乎總是這樣,喜怒無常。
就在這時(shí),男人忽然伸出手。
她嚇得側(cè)開了臉,死死閉上眼睛。
“砰”的一聲。
男人的拳頭落在她臉側(cè)的墻上。
顧傾夏嚇得全身都在打哆嗦,眼框也紅了大半。
放在墻上得拳頭已經(jīng)冒出了血!
鼻尖血腥味傳來,她驚恐的瞪大眼睛!
男人忽然伸手抓住了她的下巴,逼她直視著他,眸底是濃郁的化不開的深沉與怒氣:“顧傾夏,你知不知道,我是真的想……真的想……”
真的想什么?
他沒有說。
兩雙眸對視著,她清楚的看到了男人眸底的陰鷙、隱忍、還有一閃而過的難以言察的情緒。
她還沒來得及去思考那抹情緒到底是什么,他忽然拎著她的手,向著門外的方向走去。
她再次被人惡狠狠的甩了出去。
薄瑾梟在關(guān)門之前,眸底毫無溫度的看著她,薄唇冰冷無情道:“你別以為你做這些,就能讓我多看你一眼!下一次,我沒有需求的時(shí)候,別上趕著來煩我!”
門在她面前被重重關(guān)上。
顧傾夏緊緊咬著下唇,掌心攪緊,死死憋回眼框的溫?zé)帷?/p>
顧沛嫣要回來了,他現(xiàn)在連看都不屑看她一眼。
無論是顧家還是在薄家,她始終都是那個(gè)多余的人。
幾秒后,她挺直脊背,一步一步的回到了臥室。
她疲憊的躺在床上,隱忍了好一會(huì)兒,才將眼框內(nèi)的猩紅憋回去。
最后,過了很久,她才將腦子清洗一空,才沉沉的睡過去。
不知道是忘記了。
還是心里還留有一點(diǎn)點(diǎn)念想。
她竟然連燈都忘記關(guān)了。
在她睡過去不久,臥室的門忽然被推開。
身形頎長挺拔的男人邁步輕聲走了進(jìn)來。
燈光籠罩著他的身形。
讓他的輪廓看起來虛幻蕭索。
如同鬼魅般孤寂。
他走到了床邊,凝視著這張?jiān)谒燮さ紫麻L大的容顏。
床上的女人睡得香甜。
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。
兩年婚姻,他未曾捂熱她的心半分。
他腦中忽然記起。
那天她和路菲菲在那家餐館,他換上了一件白色的西裝,她那時(shí)眼底露出的一秒鐘呆滯癡迷的模樣。
不過是一件白色西裝而已。
不過是一件白色西裝而已!
他想問問她。
她的心里,到底藏著誰。
*
顧傾夏第二天早上起來吃飯的時(shí)候,薄瑾梟已經(jīng)不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