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嫂似乎越說越憤慨,完全一副為顧傾夏好的氣勢:“夫人,這一次,可決不能再縱容二小姐了!”
趙馨蘭眉頭輕皺:“小地方出來的人,就是改不了骨子里的那股燒殺搶掠的劣根性!”
說完,趙馨蘭又問:“你覺得,這次我該怎么給她一個記性?”
張嫂大概呆在顧家21年了。
勤勤懇懇,人也圓滑,向來是趙馨蘭的‘軍師。
’
一些拿不定主意的事情,都是張嫂替她想辦法的。
就連當初,讓顧傾夏作為“養女”,一邊讓沛嫣繼續做名正言順的大小姐,一邊認回顧傾夏,也是她拿出的辦法。
張姨垂著眸,思索道:“我看這件事,不如將媒體的消息壓住,然后收集證據,交給警方……”
“你想讓我送傾夏進監獄?”趙馨蘭打斷她,瞇了瞇眼。
“夫人……”張姨聞言嘆了口氣,像是苦口婆心的勸說:“二小姐從小的生活環境,就注定了她不能受到好教養,沒有接受一定量的法律知識,但是二小姐現在是大人了,應該為她所做的事付出相應的代價,而且,您并不需要真的讓二小姐蹲牢獄,您可以和警方打通關系,讓二小姐隨便在里面被關上幾天,記次過,讓她明白犯罪的后果,讓她明白什么是法律,就可以了。
”
可她一旦套上牢獄前科,那個賤種還會有前途可言嗎?
薄家這樣的世家,會要這樣有前科的女人做兒媳么?
張玲眸底閃過幾分算計與陰毒。
這邊。
趙馨蘭沉吟了幾秒。
隨后點頭:“是一個好辦法。
”
張嫂唇角微微勾了一下,恰到好處的撇清自己:“夫人自行斟酌便是。
”
趙馨蘭目光落在茶幾上的咖啡上,幽幽的褐色液體,微微晃了她的神。
……
顧傾夏和路菲菲在外面吃完法國大餐,便回到了酒店。
回到酒店的第一件事,就是跟唐嘉禾報平安。
唐嘉禾并未問她的去處。
顧傾夏累極,將未來幾天內的時間規劃好,躺在酒店休息了一覺。
睡醒后,又洗了個澡。
洗完澡,顧傾夏躺在床上無聊的盯著旁邊的路菲菲打游戲。
就在這時,手機鈴聲忽然響了。
她拿出來看了一眼。
是顧夫人的。
她前陣子剛給她打過電話,讓她不要插手薄瑾梟和顧沛嫣之間的事。
怎么現在又打電話過來了?
她雖然疑惑,但是還是接通,“媽。
”
“你是在巴黎時裝展對不對?”顧夫人上來就怒氣沖沖,一股質問的意思。
顧傾夏微怔,也沒否認:“是,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“你別管我怎么知道的,現在給我立刻回來!”
趙馨蘭今天整整思考了一整天。
直接跟這個逆女說,她肯定不會承認是她背后搞鬼想害沛嫣。
她必須先將人叫回來,再關門處置她。
顧傾夏擰了下眉:“我來這邊,是來處理我自己的事,與顧沛嫣無關。
”
“處理你自己的事?”趙馨蘭聲音帶著譏諷和嗤笑:“你千萬別告訴我,你是去觀看巴黎時裝展?就你?你懂什么叫藝術嗎?你有幾斤幾兩我能不知道?”
那語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