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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8章 (第1頁)

男人一只手撩撥起起她的長發(fā),一只手拿過吹風機,開到中檔。

顧傾夏的頭枕在他的腿面,抬眸便是男人深邃倦漠的臉。

他的視線好像很專注的落在她的頭發(fā)上,微涼的大手放在她的腦后,眸底看不清是什么情緒。

她索性閉上眼睛。

薄瑾梟眉目輕掃了她一眼,而后繼續(xù)為她吹風,像是怕她被熱氣燙著,還專程用手擋了一下風。

這次的吹頭發(fā)吹了很久。

暖風有些熱,再加上顧傾夏顧傾夏躺在他的懷里有些緊張。

她的額頭慢慢的冒出了細汗。

吹干后,薄瑾梟并沒有放開她。

而是伸出手,大手幫她理了理微亂的發(fā)絲,指腹間是不是蹭到她的臉,他的動作帶著輕柔。

顧傾夏沒敢亂動。

直到男人理順的差不多了,她才慢騰騰的坐起身,從他的身上離開。

她沒有看他的眼睛,聲音很輕:“謝謝你。

說完,她便逃避似的走到桌子前,開始看書。

薄瑾梟沒說話,但是視線落在她的身上。

她今天又穿了一件白色睡裙。

純白色睡裙包裹著她纖細白皙的身體,女孩的側(cè)臉弧度優(yōu)美,因為剛泡過澡吹過頭發(fā)的緣故,臉蛋微紅,鼻尖也微紅,嬌小的身子正襟危坐在那里捧著一本書。

她的臉上并無什么表情,動作姿態(tài)卻莫名讓人聯(lián)想到某種呆萌的小動物。

薄瑾梟忽然走上前,伸手翻看了一眼她手中的書。

法國司湯達的《紅與黑》。

他驀然擰緊唇,下頜微微緊繃,眉眼稍慍的看著她。

顧傾夏感受到這眼神,愣了一下。

薄瑾梟眉頭擰的越發(fā)的深,他的口吻像是在訓斥一個學生,又像是再訓斥一個孩子:“告訴我,這本書講了什么?”

顧傾夏打了個寒噤。

她最害怕他這副姿態(tài)對著她。

那年他來帝都大學演講的時候,她坐在能容納一千人的演講大廳的后排,薄瑾梟在上面講了半小時,然后隨口抽了倒數(shù)第三排左邊第三個位置的同學來發(fā)表一下感悟。

好死不死的抽到了她。

薄瑾梟的講座,對于帝都大學的學子們來說,哪一個不是聚精會神又畢恭畢敬的在下面聽著。

唯獨她,咬著牙強撐著,還是睡著了。

前一天,她看一本很喜歡的書,看到太晚,所以那天的精神狀態(tài)不佳。

再加上其實她以為,像薄瑾梟這樣的人,他的人生本就是獨一無二,不可復制的。

聽聽就好,不能較真。

所以才敢松懈。

況且她還做那么靠后呢,閉著眼睛也不可能在一千多人中抽到她回答問題吧。

可他就是閉著眼睛抽到了。

后來她是被旁邊的同學叫醒的。

站起來支支吾吾的說了半天。

后來薄瑾梟單就她聽課心態(tài)不端一事,當著整個大一年級同學的面,訓了她半個小時。

顧傾夏回神,磕磕絆絆的道:“……紅與黑,講的是于連.索雷爾去市長家工作,與市長夫人互生好感……后來他……他……”

“接著說。

”薄瑾梟冷聲。

“他……他……”顧傾夏咬牙:“他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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