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淺:“……”然后陸西衍就淡笑著垂下頭,對電腦屏幕那邊的人輕聲笑道:“剛才說的你們先下去安排,我有點私事要處理。”公司高層哪兒見過陸西衍這樣的笑,頓時感覺頭皮發(fā)麻。不過這些都不重要,陸西衍說完,就毫不猶豫地關(guān)閉了攝像頭。然后男人再度揚起頭,沖她笑了笑:“現(xiàn)在可以大聲的說了。”說個屁!秦淺無語地扶額,根據(jù)這幾天的觀察,她發(fā)現(xiàn)一個很現(xiàn)實的問題,就是陸西衍裝模作樣起來,一般人是比不過他的。所以她只能輕咬著下唇,企圖用眼神將陸西衍殺死。不過顯然,這是沒有什么作用的。眼看著陸西衍已經(jīng)朝著她走來,秦淺知道再糾纏下去吃虧的只會是自己,于是轉(zhuǎn)身想要離開。手機卻十分不合時宜地響起,她拿起來一看,是祁宴打來的。現(xiàn)在這個點,應(yīng)該是要問自己為什么沒有到公司。她覺得太陽穴都跳了一下,今天上午在有一個開工儀式,原定的是她陪著祁宴一起去活動現(xiàn)場。她頓了頓,還是把電話接了起來。“喂,祁總。”“怎么沒來公司,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嗎?”祁宴的聲音清朗,卻沒什么情緒,聽起來沒有生氣。秦淺:“不好意思祁總,我今天早上有點事耽擱了,我會盡快到公司的。”說這話的時候,她還忍不住白了陸西衍一眼。陸西衍卻恍若未覺,上前垂頭看著他,一本正經(jīng)地道:“身體重要,昨晚睡那么晚,吃了早飯再去上班也不遲。”這話聽起來像是關(guān)心,但話里話外的意思卻足夠引人遐想。秦淺知道,陸西衍是故意的。她都聽到電話里的祁宴呼吸聲頓了頓,然后才繼續(xù)對她說:“公司很忙,盡快過來。”“好的!”她連忙掛斷電話,怒視了陸西衍一眼,然后轉(zhuǎn)身進了浴室。男人果然是事業(yè)的絆腳石!秦淺一面刷牙一面想,她出門的時候,陸西衍還一臉無辜地把她送到了電梯門口,看著她上了電梯才折返回去。緊趕慢趕地到了公司,祁宴倒是沒有多說什么,只給她安排了一些工作。沒有問陸西衍的事情,也沒有再提到昨天有的沒的,秦淺松看口氣。一天的工作忙碌而充實。臨下班的時候,手機多了個陌生電話的來電。秦淺接起來,就聽到一個十分陌生的男低音:“喂,是趙小姐嗎?”“我是,您是?”秦淺在腦子里搜尋了一圈,也沒有把這個聲音跟自己認識的人對上號。聽到她疑惑的詢問聲,對方低低的笑了一聲:“我叫許西,我父親讓我必須跟你相一次親……”許西?秦淺腦子里靈光一閃,忽然就想到了上次幫祁宴買人參的時候,答應(yīng)了賣人參的老伯要跟他兒子相一次親。因為是替祁宴辦事,因此她留的名字依舊是趙娣的名字。但過了這么久一直都沒有接到對方的電話,秦淺都快忘了還有這一茬。她輕輕拍了拍額頭,對電話里笑道:“哦……是許先生啊。”許西似乎有些靦腆,但聲音還算溫潤好聽:“不好意思,這段時間公司有個項目,昨天才忙完。”“那個……”許西頓了頓,似乎鼓足了勇氣才問她:“趙小姐,您今天晚上有空賞光,一起吃個晚餐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