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沒有那種萬人迷的自信。
“我說……”江牧張開了薄唇，在唐小姝緊張的目光下，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了兩下，最終清晰的吐出了幾個字，“掙錢，娶你！”
娶……娶她？
唐小姝的心跳猛然加速了起來，耳畔里全是砰砰的聲音，全身的血液瞬間就涌上了頭頂，以至于她產生了一種感覺，剛才發生的一切是錯覺。
“我沒聽錯吧？”她問道。
“沒。”
唐小姝真是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，喂喂喂，大佬，你為什么這么不按套路出牌？不是應該相互表明心跡的嗎？
然后再確定關系，再戀愛的……
然而，江牧上來就是一句“掙錢，娶她”，深深的震撼了她。
果然，他不開是不開口，一開口那就是天崩地裂，語不驚人，死不休！
江牧見她愣住了，知道她可能一時間無法消化這件事，不過，不要緊，從他做出決定，到實施起來，還需要一段時間，也許一年，也許幾年……
“明天我就走。你如果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地方，就去找江耀，我已經交代過了，他會幫忙的！”江牧簡短的說道。
他要離開很久，無法做出承諾，只能用最樸實的語言交代給她。
唐小姝點點頭：“你放心，我會去找他的。”
“嗯。我……走了。”江牧看著她，等著她，他以為或許可以等來一個擁抱，或者是一個牽手，哪怕是很短的時間也好。
然而，她很痛快的點頭：“好。去了省城，要靠自己的雙手勞動去換錢……”
江牧點頭，目光在她的臉上細細的勾勒了一圈，轉身，離開。
“哎，等等！”唐小姝突然開口。
江牧停下腳步，目光透著幾分期待的看向她。
“你安心的去吧，我會照顧江叔叔和心悅他們的，你不用操心家里，安心的工作！”唐小姝唇角一彎，淺淺的笑了，兩個甜甜的梨渦隱隱的在兩腮下方浮現。
這表白來的太快、太突然、太猛，讓她也有些不知道說什么好。同樣，她沒有嬌俏的語言，也沒有什么撩人的表達，有的是同樣質樸的語言告訴他，有她在，他放心。
江牧的心頭一暖，那一直被冰霜包裹的心，似乎被溫柔的溪水沖刷過，悄悄的融化了一角。
他折回來，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，又是一句話都沒說，轉身大步的離開了。
春寒料峭，二月的冷風拂面而過，吹散了他臉頰上散過的熱度。
*
江牧回到家，行李已經都被兩個弟弟收拾好了，心悅還把二哥買給自己糖，塞了幾顆給大哥。
“江牧啊，去了城里好好的工作，家里不用惦記！”江貴從柜子里拿了二十塊錢塞給了他，“出門在外身上不能沒錢，你拿著。”
江牧接過來：“我都記下了，爸，你去休息，我去做飯！”
廚房里，兄弟二人都湊了過來，看著江牧做飯。
江耀是來學習的，他沒做過飯，如果現在不學習一下，估計日后，一家人都吃不到什么像樣的飯菜。
江焱則是跟過來看熱鬧的。
許久，江焱終于忍不住了開口問道：“大哥，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們說一下？”
江牧停下手里的活兒扭過頭來：“嗯？”。
江焱指了指他的耳朵:“紅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