蘭姐渾身一抖,這小子還想將自己的行蹤告知他父親,這明顯是個可怕的陷阱,自己不能動搖,做了殺手這么久,她自然知道與人質不可能討價還價。于是假裝沒聽到,手下的喂食也停止了,這意思已很明顯。看來想說服她是做不到了,天天心下暗自焦急。蘭姐雙手叉腰:“天天,姐是跑江湖的人,這套話都懂,知道你已經恨上我了,拿到錢,我就跑路,再也不會出現,你的噩夢就此結束,我也不會要你的命,至于其他的你就不用再說了。”蘭姐拿出一塊布,再次塞住天天的嘴,免得聽他的話,動搖了意志,她已經豁出去了,既然做到這一步,就閉著眼往前沖吧。她心里雖然慌張,但嘴上不能認慫。無視天天的擠眉弄眼,她出去了,眼不見心不煩。這下連咬繩子也做不到了。門嘩地一聲,被踢了開來,嚇了天天與林樂一跳。只見小波怒氣沖沖跑了進來,一把扯開天天口中的布,拿起手機質問他:“你發出威脅信三天了,你爹還沒動靜,我也沒收到錢,當我是白癡嗎?說,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腳。”天天一臉無辜:“你親眼看著我發現的信,我一直被你綁得像棕子,我能做什么手腳?我的表都被你沒收了,我要是能做手腳,還會綁在這里嗎?早就跑路了。”小波見他哭嘰嘰,不像說謊,便放開了他:“難道你爸比并不愛你,比較喜歡你妹妹,準備放棄你了?”天天暗中在心里罵他蠢貨,既然父親不想拿錢,那就說明在想辦法,也找到了辦法,這就是個好消息。“我爸比在籌錢呢,你要知道,五百萬不是小數目,對我們家來說,也得籌備一段時間,你別生氣,我再發一條信息給他,說不定就會發錢了。”小波一聽,也有道理,就將手機交給了他。天天想爸比一定在破譯這個倉庫的位置,也差不多快找到了,于是發了一條表面是勒索信的代碼。小波的心態已經不穩:“我再等一天,若是你爸比不發信,對不住,我得借你身上點東西了。”說完,他毛骨悚然地看著天天,好像在想打量割哪塊豬肉。天天心里泛起一陣惡寒,若是只有他自己,脫掉這繩子并不難,可帶著兩小,他就暫時沒有辦法了,他無法扔下林樂與安娜,尤其在知道安娜與媽咪的關系后,更是做不到袖手旁觀。若是他自己跑掉去搬救兵,小波一定會將兩人滅口,然后逃去暗黑地宮,那里想找人并不容易。衡量之后,天天還是決定先自救,利用一切能利用的,只要先保住生命再說。他眼珠轉了幾轉:“小波,之前我的出租屋里,還藏著一筆錢,就在房梁上面,你可以先去取來花。”“有多少?”小波惡狠狠地問。“大概幾萬吧。”天天猶豫著說。小波呸了一口:“那夠干什么的?”“你們的車要加油,我們還要吃飯,不用錢呀。”“也對,那你就和我走一趟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