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他露出這樣的態度。
等等，大大小小的考試？紫汐想到這里，突然石化了。
她突然記起來，他們的高三是有周考和月考的。以她這樣腦袋空空的狀態，到下一次周考時估計就會出大事。而留給她的時間……紫汐有些絕望地閉上眼，問喻翹：“今天是星期幾？”
和喻翹交談了幾句，紫汐才盤算清楚自己的危機。
這一天是周三，他們學校的周考是放在周二和周五，一周考兩科，三周考完一個循環記這輪的排名。然后一月一次月考，再加上市統考和省統考的模擬考試。可以說，整個高三都是在考試中度過的，日日考，月月考。
在這拆分出來的細致節點前，紫汐就算記得高考題，也討不得巧。不然她無法解釋自己成績的大幅下滑。她的一言一行，都在老師們的高度關注中。
就算是她被搶卷那次，歷史老師仍然要了她的卷面去看——她只是沒有把答案謄上答題卡，題是在卷子上做完了的。在眾人都覺得紫汐真是倒霉的情況下，歷史老師關心的仍然是她實際有哪些題錯了，忽略被搶卷這件事本身，也要去判斷她考試的實際水平如何，有哪些她做出來而沒填上去的題不該錯。
在這樣的審視力度下，紫汐絕沒有取巧的可能。只能踏踏實實地把知識點重點撿起來。何況，她對高考題的記憶幾乎為零。隨著時間的流逝，她對高考只留下了情緒層面的的記憶，而把具體的考題丟在腦后。不知是哪一年起，她連當年高考的作文題目都想不起來了。每次做噩夢時，夢里只留下空白的答卷，恰似她現在記憶的寫照。
剛高考完的那幾年，紫汐原來理科班的同學每年會在6月6日的那天在班群里發消息：“大家的五三都做完了嗎？精編和王后雄都復習了嗎？今天考場看得怎么樣？記得帶好文具和身份證，考試不要遲到啊。”然后大家笑笑鬧鬧的，配合演一出明天就要高考的情景劇。而也是不知哪年開始，這個玩笑就開不動了，大家腦海中還記得的細節，已經不足以配合來完成這場假裝第二天就要高考的演出。
紫汐吃著母親給她帶的已經蒸成黃綠色的飯，痛苦地嘆了一口氣。具體是消磨人意志的利器，上午那時的信心滿滿，想要改變自己命運的躊躇滿志，在一個小小的周考面前就開始瓦解。
一想到母親，紫汐的頭更疼了。母親對于她的名次，執著程度不在她本人之下。從小學她有記憶開始，她不是全班第一的次數屈指可數。而在那屈指可數的次數里，母親對她的緊張肉眼可見，非要等她重新拿回第一才松一口氣。在此之前，會拿幽怨又擔心的目光一直看著她欲言又止，總怕她一次考不好從此就墮落。
紫汐記得，她被搶卷那次，最終的成績是年級第十一，這個成績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