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火照在她憔悴不堪的臉上。
一丫鬟將秦云曾經穿過的衣服拿了過來：“少夫人，小姐的衣服……”
柳馥蘭抬眸望去，被人攙扶著站起來，聲音已經嘶啞：“給我吧。”
“娘。”程珞宇扯著她的粗布衣，聲音清脆：“姑姑呢？我要看姑姑。”
柳馥蘭含淚看著棺內的秦云，棺一蓋，程珞宇恐怕再也看不到秦云了。
她擦著淚，看向管家：“抱他去看吧。”
程珞宇被管家抱了起來，趴在棺沿上認真的看著秦云，他小小的手想去摸秦云：“姑姑，姑姑，娘，姑姑睡著了嗎？”
柳馥蘭聞言，捂著嘴將頭偏到一邊：一連失去三個親人，她比受重傷還要難受煎熬。
許久，她才艱難的扯出一個笑，撫著程珞宇的頭：“宇兒乖，姑姑累了，所以睡著了……宇兒要記住姑姑的模樣，不能忘了姑姑知道嗎？”
程珞宇努著嘴，直勾勾的看著秦云，他才不會忘記姑姑呢，可姑姑都已經睡了好久了啊。
管家搖頭嘆氣，欲將程珞宇放下來，誰知他緊緊抓著棺沿不肯松手。
“宇兒要看姑姑！”
柳馥蘭微微蹙眉，語氣也嚴厲了些許：“宇兒，怎么不聽話了？”
程珞宇立刻淚眼汪汪起來，他看向棺內的秦云，平時柳馥蘭兇她秦云都會出來護他的……
柳馥蘭已身心俱疲，無力再去管程珞宇的任性，她手中拿著秦云的衣服，默默垂淚。
突然，程珞宇驚叫起來：“娘！姑姑醒了！姑姑醒了！”
柳馥蘭只當他年幼亂說，抬起暗淡的眸子對管家道：“抱他去睡吧，等明日一早出殯。”
“是。”管家將吵鬧的程珞宇抱走后，廳中便只有外頭呼呼的北風聲。
柳馥蘭將衣服輕輕放在秦云的頭邊，而后撫著秦云冰冷的臉頰輕泣。
“呼……”猛然，細細的呼氣聲和手掌的一股熱氣讓柳馥蘭一顫。
“……千葉？”
秦云只覺渾身麻木，左臂也在隱隱發痛，只是最難受的還是心口的沉悶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她咳出幾口濁氣，才緩和了這快要壓的她窒息的感覺。
“千葉！”
有人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