找老師幫忙好了。
陸辭和幾個同學沉默了,似乎在權衡要不要告到老師那里。
莫薇薇委屈抽泣:
不用了……姐姐應該就是一時大意,扔的時候也沒注意……快高考了,就不要占用大家的時間了。
莫薇薇完全忽視我剛剛從邏輯層面給出的反駁。
只要裝可憐就行了?
只要堅持自己的臆斷,然后又裝得很大度,就能混淆所有人的試聽,博取所有人的同情?
我冷笑著點破她的這些招數。
可陸辭卻說我太冷血了。
沒有人信我。
我苦笑,決定不再跟這幫人廢話,但身后卻響起一道低沉的男聲。
吵死了。
是易然。
他一直在書架后面睡覺?
一米八幾的大高個,頂著醒目的寸頭走出來。
他那張冷白皮厭世臉此刻盯著哭紅了眼睛的莫薇薇,極為不爽。
整天跟個母雞一樣亂叫,我躲哪睡覺都能聽到你咯咯噠,煩不煩?
莫薇薇沒料到易然會這么說自己,有些不知所措地眨了眨眼睛:
是,是陳念初弄丟了我的東……
關老子屁事,最討厭女人在我面前哭哭啼啼,出去。
易然說完,暴躁地踢了一下椅子。
莫薇薇和江莎幾人嚇得一哆嗦。
陸辭也不太敢惹易然,護著她們往門口走:
我們先回去。薇薇,我幫你去跟老師說……
幾人漸漸走遠,聲音也消失在走廊盡頭。
易然不屑地切了一聲,轉過身卻突然僵住。
你,你怎么哭了……
對上他錯愕的目光,我才發現我也掉眼淚了。
真丟臉。
可是怎么一被提醒反而就剎不住車了。
我的眼淚像打開了閥門,怎么都止不住。
抱歉……
我用手背擦掉,它又流下來。
我知道,只要等到高考結束就能真相大白了。
但就在剛剛那一刻,我覺得特別委屈,好像全世界沒有人是無條件站在我這邊的。
易然手足無措,在自己身上摸索半天,才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巾遞給我。
他支支吾吾地說:
你,你別哭了,人我都幫你趕跑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