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那么美好的人,那種事,那種地方,那種骯臟的勾當(dāng)和疾病,她怎么有途徑知曉?所以他雖然也很信任傅昭寧的醫(yī)術(shù),這次卻也很擔(dān)心。“雋王妃的醫(yī)術(shù)比所有御醫(yī)都好吧?你們這么擔(dān)心也沒用啊,再說,現(xiàn)在你不該還是跟雋王不和的?他可是把本公主跟你湊作堆了!你不是應(yīng)該還很生他的氣嗎?”南瓷公主哼了哼。“我沒有生氣。”“行了,不用跟我裝,你生氣我又不會把你怎么樣。”他們是莫名就突然成親的,被這么安排了終生大事,以安年的清高和驕傲,怎么可能不生氣?她這些日子也對他算是有些了解的,這男人心氣高著呢,傲著呢。還不知道心里是夢想著什么樣的美人紅袖添香的,被她這么個驕蠻的公主占了他妻子的位置,他心底能好受?這幾日倒是裝得挺淡定。“沒有生氣。”安年又重復(fù)了一句。安卿看看大哥,又看看嫂子。她是不是要避開?總有一種她不好繼續(xù)留在這里的感覺。“失落?失望?惆悵?難堪?”南瓷公主用了好幾個詞,還挺感興趣地問安卿,“我昭國話是不是有長進了?這些詞哪個用得恰當(dāng)?”安卿有點兒想笑。“嫂嫂,我哥應(yīng)該沒有這些情緒吧,我看著是沒有。”“那就是用得不恰當(dāng)?”南瓷公主還挺好學(xué)的,“那應(yīng)該是什么?委屈?屈辱?還是什么?”“呃,還是讓我哥教你吧。”安卿低頭喝茶。安年突然走到南瓷公主身邊,將她拉了起來,“走,回屋我好好教你,該用什么詞。”“就在這里說啊,回屋做什么——”南瓷公主被他拽回了屋,門一關(guān)上,她就被抵到了門后,安年伸手扣住了她的小腰,低頭定定地看著她。“你,你要做什么?不是教昭國話嗎?干嘛這樣看著本公主?”“公主。”“啊?”南瓷公主被他這樣的目光看著,總覺得臉龐的溫度都升高了,她的臉紅了起來。“雖然我只是一個小小御史,”安年聲音低沉,“但如果我不愿娶的女子,是絕對有辦法推拒掉的。”南瓷公主腦子有點漿糊了。“什么、什么意思——”“本官向來十分守禮,但此時想打破規(guī)矩,無禮一次。”安年的唇壓了下來,同時雙手將她腰帶一扯。“如今白日,我們來做些本該夜里才做的事,然后你再想想該用什么詞——”“安年——”屋內(nèi)的聲音,很快就成了不太可以描述的。他哪里不知道南瓷公主要去找雋王妃做什么。想都別想。雋王府,悠寧院。蕭瀾淵于燭火搖曳的時分醒了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