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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厲害啊，陶姝。
我被夸得也來了勁：還要哪個？
還要這個。
我下意識問：一模一樣的玩偶為什么要兩個？
許斯亦捏了捏桃子玩偶的臉，笑著道：成雙成對啊。
我頓悟，恍然想起某個晚自習(xí)。
我捧著一百三十二分的數(shù)學(xué)試卷看了又看，滿意得不得了。
結(jié)果一扭頭，就看見許斯亦對著一百四十九分的試卷緊皺眉頭。
許斯亦喜歡雙數(shù)，喜歡圓滿。
以至于他每次去小賣部買東西，總習(xí)慣性地買雙份，然后分我一份。
畢業(yè)時，又罕見容忍全班同學(xué)在他那白凈整潔的校服上寫滿名字……
我點頭表示理解，大手一揮：安排！
沒一會兒，我成功將玩偶抓起，塞到他懷里。
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。
謝謝陶姝特意為我抓的娃娃，我很喜歡。
特意兩字咬得尤為重。
惹得不遠(yuǎn)處的程景炘顧鶯聞聲看過來。
兩人手中皆空無一物。
我垂眸，不由想到以前。
程景炘也常帶我去抓娃娃。
他技術(shù)爛，手氣也不好，往往需要幾十個幣才能抓到一個。
那時他每抓到一個，我就會做出很崇拜的樣子，夸他好厲害。
其實我比他會玩多了。
顧鶯沒忍住，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：你抓的？怎么可能？
許斯亦黑眸里盛滿譏諷，冷笑道：怎么？你男朋友沒本事還不準(zhǔn)我……們陶姝有本事？
我輕咳一聲，低聲道：許斯亦！還是給我哥點面子。
許斯亦抿了抿唇，冷淡補(bǔ)充道：不過也能理解，年紀(jì)大了手抖很正常，多試幾次說不定就有了，你們加油。
我：……
顧鶯氣得臉都黑了。
程景炘像是毫不在意許斯亦話里的刺，只看著許斯亦手中的兩只玩偶略微失神。
良久，才扯唇若無其事地笑了笑：
陶姝長大了，會自己抓娃娃了。
都不需要哥哥了。
最后，程景炘用了將近一百個幣才抓到一個娃娃。
顧鶯頓時喜笑顏開，抱著娃娃愛不釋手。
許斯亦淡淡掃了眼，蹙眉，果斷收回視線。
我：…….
他好像什么都沒說，又好像什么都說了。
許斯亦將兩只桃子玩偶貼在一起蹭了蹭，然后彎唇笑道：還是我的桃子好看。
我看了眼顧鶯手上那只長得略微潦草的娃娃。
然后贊同地點了點頭。
之后，我們一行人路過鬼屋。
程景炘停了下來：小時候，陶姝總喜歡纏著我?guī)ス砦荩Y(jié)果每次遇到鬼都嚇得往我懷里鉆。
……
氣氛頓時凝固。
顧鶯笑容僵在臉上。
許斯亦抓著玩偶的手陡然一緊，眼里的色彩黯淡下來。
我心情復(fù)雜地低頭假裝看腳尖。
哪里是怕，不過是想找借口和他親近罷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