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和她一起長大。
他也知道楚家人的傲骨,而自己身為其中一員,怎會做出這種事情來?
那一刻,楚南安必須承認,她很失望。
“你看扁了我,也低估了楚家人的血性。”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冷意。
容子墨一默。
沒等他反應過來,楚南安已經繞過他往前走去,其方向正是京城。
容子墨看著她單薄卻挺直的背脊,在原地駐足了許久,才跟了上去。
……
回京的這條官道很長,路兩邊皆是樹木,擋住了東升的太陽,落下一片陰影。
因為距離京城很近,幼時楚南安便經常和容子墨一起偷溜出來玩。
她看著熟悉的小路,不由自主的開口:“我記得,我們小時候常來此處接我父親回府。你還會用路邊的小草給我編了小兔子。”
容子墨一怔,也想起了那時的天真懵懂,目光柔和了幾分:“那時你太鬧騰了,給你那個東西會安靜一陣。”
是啊,那時,她任性,他包容。
可為何,兩人如今會走到這個地步?
“……為什么呢?”
不知不覺楚南安將這個問題問了出來。
容子墨心里莫名涌出一絲悸動,他抿唇壓下情緒:“因為楚家謀逆在先……”
聞言,楚南安猛地回頭看向他,黑眸里情緒翻涌。
面對這樣的眼神,容子墨竟有些說不下去。
這時,只聽楚南安一字一句:“你我都清楚,楚家不曾做過。”
說完,她默然轉回頭,再不開口。
這一刻楚南安終于意識到,十年前,她是楚家小姐,他是楚家義子。
十年后,她是朝堂罪臣,他是南國帝師。
他與她,也早已沒有了回憶過去的意義。
至此,他們再沒任何交流。
眼看著進了京城。
容子墨抬頭看著楚南安的背影,神色復雜。
就在這時,一道急促的馬蹄聲從身后傳來。
二人回頭望去,只見一個渾身是血的士兵騎著馬飛奔而來,竭力大喊:“臨城失守,敵軍騎兵距京不足八百里!京城危殆!”
喊完這句話,那名士兵從馬上跌了下來,滾落在楚南安的腳邊,生生咽氣!
許是剛才那道情報過于駭人,引得京城內一片混亂,人心惶惶。
突然,一個老太監從人群里跑過來,神色急切:“帝師大人,陛下有請!”
容子墨微微皺眉,欲要隨他離去。
楚南安想到剛剛聽到的急報,開口叫住了他:“我和你一起去!”
容子墨回頭對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