頒獎典禮剛結束，我就接到李燕的電話:
“今天放半天假，上次你給我的留言我看不懂，你能過來嗎?”
在接電話的時候，我“不小心”打開了揚聲器。
宋默還站在我身邊。
“我剛做完……我一會兒再來。”
電話結束了，我發現宋默還在看著我。
“我有東西……”
“典禮結束時還有一個慶功宴。”
他打斷了我的話。
“上次我忘了告訴你，學校有這個學校，所有最好的學生都去那里。”
我猶豫了一下。“我能不去嗎?”
宋默沒有說話，但他的眼睛盯著我，顏色很重。
我沒有理由……不自在。
“別麻煩了，”我有點茫然地笑了，“慶祝會剛剛好，李巖還在等我給他補課呢，這重的我還分不清。”
宋陌陌似乎又想說什么。
但是，當然，還有另一個。
“高級妹妹。”
周玉安不知道什么時候來。
他在黑暗的背光下盯著我們，但輕聲叫我:
“讓我送你回家吧。我想和你談談。”
“恭喜你，你這次做得很好。”
周玉安看著我，微笑著。
我看到他臉上有些尷尬。
他可能不知道我報了案，但他不知道我上當了。
“我……你是不是對我失望了?”
周玉安低著頭，把頭湊在一起，姿勢很差。
我的視線穿過他，看了看那邊，被學校領導叫上車去吃宋莫。
他的眼神讓人難以理解。
我睜開眼睛，不想理解任何一方。
下一秒，我突然抱住周玉安的腰，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背:
“沒關系，人都會犯錯的，我相信下次你可以站在舞臺上，憑自己的能力領獎。”
他的身體僵住了，雙手垂在身體兩側，他不知道該怎么辦。
我還在看宋默。
但我安慰周玉安的姿勢溫柔而小心。
“…好。”
他溫柔地擁抱了我。“我試試看。”
“嗯。”
如果他回頭看，他可能會看到我眼中的冷漠。
當我打開門走進李言的房間時，他直起身子，趕緊把筆記拿開:
“你……我很快就來了。”
我以為我沒看見他拿著反面的書，卻拿著旁邊的桃子:“你不吃嗎?”
“我的手斷了。”
我用叉子喂了他一塊。
燈光的一角看到了他的手機，在屏幕熄滅之前，有一張照片。
今天學校頒獎典禮的照片。
第一排，我和宋默手拉著手坐在一起。
我假裝沒看見，繼續喂他桃子:“你哪里看不懂筆記?”
李燕咳了兩聲:“咳得很多。”
然后他又說:“你今天在臺上。”
我點點頭，對他笑了笑，好像在想什么:“我第一次獲獎，很開心，和宋默站在一起，也真的有了優秀學生的感覺。”
李燕的笑容僵住了。
可我還是“渾然不覺”，一邊記筆記一邊說:“真的，他真的很有好學生的氣場，仿佛觸動了他，他的智慧是傳過來的……”順便說一下，我會把書拿給你，下樓去。”
然后我站起來，“不小心”撞到了我帶來的筆記。
紙條掉在地上，一幅素描掉了出來。
這是宋默的個人資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