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少聰剛說完,紀沐芷就一肘揮去,被躲過后瞪了他一眼:“爸,你別聽他胡說。”
對于兩人的打鬧,紀父倒是很開心,他們一塊長大,雖然沒有男女之間的感情,但儼然是有兄妹之間的情誼。
“好了好了,咱們進去吧,別站在外面說話。”
三人熱熱鬧鬧吃了頓午飯后,許少聰就說要出去走走,紀沐芷便跟父親說起了話。
“要不是老梁說,我都不知道你這大半年都在毒梟頭目身邊當臥底。”
聽著父親心有余悸的語氣,紀沐芷目露歉意,但眼神依舊堅定:“爸,那是我身為軍人的職責,我不告訴你一是怕你擔心,二要是上面不準透露消息。”
紀父嘆了口氣,他何嘗不知道當了兵就得做好奉獻一切的準備,可他畢竟也是個父親,也會為孩子的安危提心吊膽。
“你回來的事,瑾衍……”
“他剛剛來找過我。”
紀沐芷低下頭,情緒不是很好:“他好像……不太樂意離婚。”
聽到這話,紀父忍不住嘆口氣:“這些年他三天兩頭都會過來跟我打聽你的消息,每次都被我罵走,可他那股倔勁是怎么都不肯放棄。”
頓了頓,他又問:“你怎么想的?”
紀沐芷起身踱了幾步:“離了好,當初我的確太沖動,要不是非要嫁給他,之后也不會發(fā)生那么多事。”
說到這兒,她又想起上輩子的事。
但好在一切都改變了,自己沒有坐牢,父親沒有死,她也不至于聲名狼藉,最后孤獨終老。
紀父贊同地點點頭:“我女兒這么優(yōu)秀,不愁找不到好男人。”
紀沐芷苦笑,沒有回答。
她現(xiàn)在和以前不同,每次任務都有不同的危險,她只求上天別讓自己走在父親前面。
自從失去母親后,父親看似堅毅,心實則是軟了,肯定是經(jīng)受不住白發(fā)人送黑發(fā)人的打擊。
父女倆說了會兒話,紀父便去睡午覺。
紀沐芷換了身常服,去買了束花后去了烈士墓。
細雨綿綿,微黃的葉子被風輕輕晃動。
紀沐芷將花輕輕放在墓碑前,輕撫過碑上的黑白照:“媽,沐芷來了……對不起,這么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