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到河邊,長歌的眼淚終還是忍不住地掉了下來,卻聽有人問:“姑娘,遇著傷心事了?”
長歌轉過頭,一個穿著玄色繡萬字金絲邊長袍,戴著半副黑色面具的男子正看著她,從面具下面透出的那冷漠的眼神,讓長歌忍不住打了個寒噤,長歌沒有理會轉過頭,但眼淚卻沒了,卻只那人聲音繼續道:“被愛人拋棄了?”
長歌忍不住大聲叫道:“關你什么事?你滾遠一點。”
那人聽了淡淡地道:“看樣子挺有血性的,爺最喜歡有血性的女人。”
長歌雖頑劣,到底還是受著劉嫫嫫的約束,這種赤裸裸的話,讓她的臉漲得通紅,那人卻繼續不急不緩地道:“被人拋棄很前苦是不是,不過爺可以幫你治愈這種痛苦。”
“誰稀罕,你滾遠點!”長歌從小這么大,也算不服管教的,卻從沒遇過如此沒有禮貌的人,那人卻沒動怒,依舊不急不緩地道:“用一種痛苦治另一種痛苦,是最好的良藥。”說完便又不急不緩走向不遠處的肩輿。
長歌猛然想到這個人自己曾經見過,卻一下暈了過去,什么也不知道了。
夜無邊看著躺在榻上的長歌,不象平時那樣,或天不怕地不怕滿腔熱血,或自卑懦弱得象個小草,此時安安靜靜躺在那里,一頭黑發散開來,一張不大的瓜子臉,皮膚白晰粉白,摸上手的感覺不錯,夜無邊從長歌的臉慢慢摸到脖子……
秦長歌口干舌燥,想叫煙兒怎么也叫不出來,哼了兩聲,終于睜開了眼,卻發現不是自己那間小閨房,比自己的小閨房不知大了多少,似乎很華麗,但燭光昏暗,看不太清楚,秦長歌吞了口口水,忽感到有人在身邊,長歌嚇得大叫了一聲:“你是什么人!”
慌忙中長歌看見一個戴著黑色面具的男子,想扯出那個男子的手,男子的手非常有力氣,長歌沒得逞,便忙把身子往后縮,男子卻用另一支手固定住了她的背,長歌嚇得大叫:“你是什么人,你要干什么?”
“你不是很痛苦嗎,我要幫你忘記痛苦,這不在幫你嗎?”
“你…混帳,壞蛋,來人呀,來人呀!”長歌雙腳一下踢過去,把男子狠狠踢了兩腳。
夜無邊負痛揮手就給了長歌一耳光,長歌慘叫一聲,被夜無邊從榻上抽到了地上,長歌立刻發現兩人的力量是非常懸殊的,拼命就想往榻底下爬,夜無邊卻一伸手就把長歌從榻下拖了出來,長歌開始了真正的驚慌,知道這次絕對不是平日那些小混混虎假狐威、嚇唬一下自己罷了,眼前這人是動真的,慌亂中叫道:“我不認識你,我不認識你,為什么要這樣對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