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唇齒間彌漫著一股血腥味兒時,她疼的近乎一片空白的大腦得以緩解,便立馬松開擎云牧的手,推開他,“離我遠點……”
她話音落下,不等擎云牧開口,便發(fā)現(xiàn)懷中的女人身子一軟,倒了下去。
“阿薇?阿薇?”
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到了擎云牧,饒是素日里遇事從容鎮(zhèn)定的他,此刻也心弦緊繃,嚇得大氣不敢出。
伸手在她鼻息間試探了一下,又摸了一下她的頸部,確定女人仍有脈搏跳動,他懸著的心方才落了下來。
扶著孟若薇平躺在地上,男人為了一探究竟,便再一次轉(zhuǎn)身走向那個壇子,站在桌前遲疑片刻,冷眸掃視了一眼右手大拇指下方的大魚際肌被咬的鮮血淋漓的手,兩排凹陷極深的壓印,幾乎都露出了血紅的肉。
擎云牧的手控制不住的顫抖著,望著不停滴落的血液,男人抬起手,將血液滴入了兩只碗中。
如果說清水中是無色無味的生物,那么浸染了血液便能看出里面的東西。
血一滴一滴的落入碗中。
方才不起波瀾的水再一次蕩漾四濺,像是水里有魚兒在掙扎撲騰,水花很大。
不僅僅是兩只碗,就連壇子里也濺出水花,只不過是水花往外飛濺,與煮沸騰的水的翻騰截然不同。
擎云牧倒抽一口涼氣,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孟若薇,他沉默半晌,將手伸到那一碗水前。
如果說水里有東西傷到孟若薇,那么,他倒要試試,到底是什么東西,傷了她。
擎云牧原本以為將手伸過去,也會與孟若薇一樣,有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鉆進他的肌膚,奈何手伸了過去,居然沒有一丁點的反應。
清澈的水因為沾染了紅色血液,變得泛紅,水依然像是暴雨瓢潑而下的濺著水花。
他手放在碗旁邊等了半晌,沒有任何反應,他猶豫片刻,便直接將手伸入碗中。
水,很涼。
除了溫涼的溫度之外,沒有任何異常,與普通的水觸感一般無二。
等著等著,不僅沒有等來想要的痛感,反而水花逐漸平息,兩碗水,以及壇子里的水,聲音愈來愈小,而后水面泛著漣漪,逐漸歸于平靜。
擎云牧臉色逐漸陰沉,眉心微蹙,頗感詫異。
到底是怎么回事?
剛才孟若薇的手只是觸碰到了碗邊緣,就有東西附在她的肌膚,一個眨眼的功夫,東西就轉(zhuǎn)入體內(nèi)。
但為何他的手伸進了水里,卻沒有絲毫反應?
還是說,剛才的血液摻入水中,毀了里面神秘生物的供養(yǎng)標準,導致這些東西死了?
一切的一切都只是猜測,在沒有得到印證之前,誰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。
擎云牧從脖頸上取下領帶,纏在手掌大魚際肌的位置,包扎著被孟若薇狠狠咬過的地方。
轉(zhuǎn)身回到孟若薇的身邊,她依然躺在地上昏迷不醒。
“阿薇?阿薇?”
擎云牧在她臉頰上輕輕地拍了拍,小女人沒有任何反應。
男人有些擔憂,坐在地上,扶著她的腦袋倚靠在他的腿上,伸手掐著她的人中。
一秒……
兩秒……
足足過去了五六秒鐘,昏迷的女人方才動了動眼瞼,眨了眨睫毛,逐漸蘇醒了過來。
孟若薇無力的倚靠在擎云牧的腿上,睜開眼眸望著他,腦子一瞬間的糊涂,“這是哪兒……”,content_nu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