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:“哎聞喜,別那么快!”
聞喜,聞喜。
別叫她聞喜。
聞喜心里不停地想著,眉心死死皺起,那股子郁氣明明無厘頭地宣泄了出去,可她還是莫名地煩躁。
剛剛那個男人一定知道到了她的名字。
可是,她還不知道他叫什么。
聞喜只知道,他是個男人。
再就是,就是他身上的味道。
她不爭氣地無法否認。
她很喜歡他的味道。
短暫的“鄰居”
黑,還是一片的漆黑。
聞喜從睡夢中醒過來后,就一直安靜地躺在病床上,過會兒抬起了手舉在半空中,五指慢慢張開又合攏。
毫無感覺。
視野沒有任何的變化。
沒過多久,遠處有房門被打開的聲音。
緊接著,帶著雨水的潮濕味還有梔子花的香味混合在一起,向她靠近。
她沒有說話,任憑來人放下手里的東西,然后將溫熱的手心輕輕放在她的額頭上,有些擔憂的輕柔聲音響起。
“聽阿姨說你今天下午淋了雨,現在頭疼嗎?”
是她的媽媽,聞安然。
聞喜彎了彎唇,聲音柔柔軟軟:“沒有,就淋了幾滴。”
她頓了一下,言語中染上幾分甜意:“今天,聞女士賣出去的最后一束花,是梔子花。”
聞安然一愣,隨后笑了一聲:“你這孩子。”
她將方才放在床桌上的飯桶打開,縷縷白氣奔騰出來,里面是還熱乎著的湯粥。
聞女士一邊往小碗里舀著湯,一邊對病床上躺著的女孩慢慢說道:“你現在身子還弱著,出院還早,別到處亂跑,小心傷著。”
“知道了媽。”
“來張嘴。”
聞喜乖乖地照做,剛張開嘴,湯勺輕輕伸了進來。
“最近花店忙嗎?”
她似是無心地問起。
聞安然頓了下,隨后笑了笑,語氣自然道:“還行,這幾天店鋪生意還不錯,陸陸續續的,人也多起來了。”
許是嘗到今天的湯好喝,安靜的病房里,湯勺碰撞的聲音有些加快,卻不顯得突兀。
“你這幾天,來的越來越晚了。”
她似只是隨意間提及,語氣寡平,沒有夾雜著什么起伏的情緒,只在簡單地陳述著這個事實。
后想起什么,她又笑了一下:“以前忙的是我,總見不得人影,現在倒顛了個個兒,輪到我天天想黏著聞女士了。”
桶里的湯見了底,聞女士放下了勺子,將它蓋上蓋子放在了一旁,看見她因睡覺而變得亂糟糟的短發,伸手輕撫了撫,然后松松握住了她的雙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