仇晁看著自己唯一的外甥女,滿是無奈。之前擔心她的病情,如今又得擔心她會不會走歪路。不好意思的看了夏汐梓一眼,“夏小姐,真是對不住,雅夢確實行為有些失禮,可能在她的心中,你是帶她走出黑暗中的光,她想追逐這份光,才會做出這些事情。”身為醫生的夏汐梓又怎能不知道李雅夢的想法,不然也不會讓阿凜受委屈,遷就李雅夢。可是,阿凜是自己的男人,受一二次委屈也就算了,讓他長久受委屈,她心疼。“仇先生,我理解你的心情,但李小姐的行為,嚴重影響到我和我老公的感情。剛剛的話我也沒有任何推脫,我和我老公的工作性質,不會經常呆在帝都。”仇晁點頭,并沒有怪她的意思。“我會跟雅夢好好談談,絕對不會給你帶來麻煩。”夏汐梓含笑,希望他能說通李雅夢,放棄去帝都的打算。仇晁要做背部針炙,陳伯在一旁候著,開春的南海有些冷,室內的空調開的很大,夏汐梓脫去了外套,幫仇晁治療。陳伯憂心忡忡的看著仇晁,對于先生的病,他多少還是了解。醫生也下了最后通知,讓他住院治療。之前在忙著雅夢小姐的事,他遲遲不入院治療。后來害怕他的病會讓夫人擔心,一直沒有把生病的事說出去。看著銀針上冒著白煙,“夏小姐,我家先生的病……”夏汐梓扎完銀針,出了一身汗,倒了一杯水喝下去,“仇先生的病說嚴重也不是很嚴重,說不嚴重,要是拖著一直不愿意治療,活不過明年。”仇晁閉著眼,臉上并沒有任何表情,好似知道自己的壽命只有一年多一樣。陳伯只知道先生病了,并不知道這么嚴重。活不過明年……“夏小姐,你一定要救救我家先生。我家先生人很好,待人和善,從未做過違背良心的事,他不應該擁有這樣的命運。”仇晁睜開雙眼,眼中很平靜,“陳伯,別為難夏小姐,人各有命,或許這就是我的命吧。”陳伯紅了眼眶,他在仇家做了三十多年,比先生年長十歲,這些年,他親眼看著他走來,其中辛酸他很清楚。夫人的不理解。少爺、小姐的怨念。先生的痛苦,他都一清二楚。夏汐梓放下杯子,走到仇晁床前,看著他背后的銀針,“誰說你家先生活不過明年?”陳伯呆愣的看著她。剛剛不是她說的嗎?仇晁對自己的身體也清楚,活不活的過明年,都還是個未知數。“夏小姐,剛剛不是你說……”夏汐梓輕聲道:“我是說了,你家先生要是不冶療活不過明年,如今,我在幫他醫治,難道你們還不相信我的醫術?”陳伯喜極而泣,“怪我,誤解夏小姐的意思了。”仇晁打量著夏汐梓。夏汐梓清冷的眼神看著仇晃,“經過我夏汐梓醫治的人,閻王還不敢搶人。仇先生,只要你不作自己的身體,再活二十年都沒問題。”仇晁失聲笑道:“再給我五年,我也知足了。”五年,足夠他安排一切,足夠彌補他欠下的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