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鑰匙下樓,我在他背上痛得說不出話來,出租車上,他憑借經(jīng)驗始終捏住我的虎口,替我緩解胃部的疼痛。
“師傅,開快一點。”
奕成催促,司機在后視鏡看見我的樣子,也默默將車速提到最高。
在醫(yī)院做檢查的全過程,我都是恍惚的,直到洗胃結(jié)束,奕成拿著報告單來到我的病房。
他來到我床邊坐下,眉頭緊鎖著查看病歷,醫(yī)院的凳子對他來說有些矮,那雙長腿只能叉開,膝蓋高高地杵著。
“你想不想住院?”他問我。
“醫(yī)生怎么說?醫(yī)生說不用,但...那我不想。”
我不想住在人來人往的地方,那樣沒有安全感。
奕成沉默了一下:“好,不過以后我們每天必須來一趟醫(yī)院,換藥做檢查。”
我能感受到,身上有些傷口被處理過。
“這段時間,你每天只能喝粥,吃些流食。”
不用奕成說,我大概也猜得到,三個月,每天吃餿饅頭餿飯,還饑一頓飽一頓,我的胃肯定是壞掉了。
“奕成。
嗯?可我現(xiàn)在很餓...”奕成的眼底滿是心疼,因為他從醫(yī)生處得知,我大概吃過什么東西,那些東西殘留在我的胃里,消化不掉,吐不出來,所以才要洗胃。
他把手輕輕放在我的額頭上,像是安撫,保證道:“我會把粥做得很好吃,相信我,好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