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,既然你喜歡你重病纏身的老男人,我們也不說什么了,祝你幸福吧,活在這樣自欺欺人的環境里,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開心。”安俏裝作無意,又在各種諷刺寧笙。寧笙笑了。她本就端正秀麗,此時一笑,像極了山野里爛漫的花兒,只是那如畫的眉目之間,帶著對兩人的輕視和不在意。“我很開心,看不到你們兩個我會更開心。”寧笙擺擺手,示意兩個人不要打擾自己購物。“自欺欺人,好心當成驢肝肺,拉著你的老男人過一輩子吧,他死了之后,你守活寡的時候就知道難過了。”安俏拉著顧之祈的手,憤憤說道。“我男人很優秀。”寧笙說道。她看向不遠處的床,搖了搖頭:“我今天是來買床的,我們家的床......太小了,所以我今天過來看看,有沒有比較大一點的床。”雖然說的和實際不相符,可她就是不想看安俏得意的嘴臉。“呵,你以為我會信?”安俏冷哼。寧笙反問:“讓你信了嘛?”“我早就聽同學說過了,你媽媽把你20萬買給了一個老男人沖喜,之后可能還要當寡婦,你現在說什么我都不相信,還什么你老公很高很帥,真是啪啪打臉。”安俏故意挑眉。其實,她們根本沒打算來這邊區域買什么。但是她看到寧笙在這里,就想過來嘲諷一下,耀武揚威。“我很老嗎?”隨著這聲清冷孤傲的嗓音響起,陸初堯信步走到寧笙旁邊。他那張清雋冷然的側顏,棱角分明而犀利。安俏看到陸初堯的臉,愣住了,隨即露出來花癡般的表情,這個男人簡直就是神顏,應該放在美術館最為精巧的展示臺上,她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好看的男人。等等。這個容貌絕世的男人,是寧笙的老公?不,不應該!是個將死的老男人?!“不老,一點都不老。”寧笙親昵的拉過陸初堯的胳膊,占有欲明顯,也有宣示主權的意味。安俏很是震驚,旁邊的顧之祈的震驚不亞于旁邊的女人。“寧笙,這是你老公?”她心里否定,不可能,不可能!寧笙點頭。“看來你拋棄了老男人,選擇了一個小白臉呀。”安俏笑著開口,順便問旁邊的顧之祈:“是不是?”陸初堯聽聞這話,眼皮一掀,笑容懶散。“笙笙,這是你的朋友?”他問,寧笙搖頭,不算是朋友。陸初堯了然,雙眸漆黑,猶如黑洞一般照不進去任何的光亮,隨后冷嗤一聲:“俗話說,愛咬人的狗不叫,今天我也是見識了,以后見到這兩人躲著點,我怕他們傷到你。”他從頭到尾,都沒有正眼搭理過兩人。“你說什么?!”顧之祈冷聲問道。一時間,劍拔弩張。兩個男人針鋒相對。旁邊的經理圍觀很久,想要上前阻止兩個人是否打起來影響生意時,電話突然響了起來,他看了一眼號碼,連忙接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