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比你更心疼他,他是我弟弟?!眴糖幱掷×四腥说氖帧D腥说谋砬榻K于有所松動,轉(zhuǎn)過身面對君寒澈,冷漠地說道:“你的事,我不會說的,這是我做事的原則?!本豪_車門,示意兩個人上車。一路上車?yán)餁夥辗浅N⒚罹o張,沒人出聲。喬千檸悄然觀察他,他坐著的姿勢,腰筆挺,雙拳緊握放在膝上,完全是一副隨時要攻擊的姿態(tài)。她小時候不懂事,還以為他就喜歡那樣坐,現(xiàn)在才明白這是職業(yè)習(xí)慣,他當(dāng)過雇傭兵,一舉一動都受過嚴(yán)格的訓(xùn)練。君寒澈把男子帶到了雷陽名下的一家娛樂城。這種地方為了保護(hù)富豪權(quán)貴的隱私,安保最嚴(yán)格,他提前打了招呼,從雷陽專用的電梯上去,監(jiān)控也關(guān)閉了,沒人會知道他們最后進(jìn)了哪間房?!拔?,你悠著點,別在我這里見血?!崩钻枃诟懒艘环?,想往房間瞄,被君寒澈給擋了出去?!拔叶疾荒芸??”雷陽嘀咕道?!稗k完了我告訴你。這一層樓不許人上來,幫我鎖上?!本何罩谒缟陷p擊了兩下,關(guān)緊房門。“神神秘秘。”雷陽只好一路嘟囔著走了。君寒澈走到沙發(fā)前,打開茶具,親手煮茶。男子在一邊坐著,一言不發(fā)。喬千檸也不催,只要這人來了,今天就能得到答案。果然,當(dāng)君寒澈第一泡茶煮好的時候,男人主動開口了?!拔覀兌际侨A僑。我真名洪烈風(fēng)。安逸的爸爸叫吳召恩,我們當(dāng)年是在柬埔寨做雇傭軍。安逸的母親是個普通姑娘,做旅游的。懷上安逸之后回國生產(chǎn),他爸爸和我是生死之交,我們從小就在一起,立誓同生共死,共同進(jìn)退,有福同享有難同當(dāng)。他爸爸為救我……死了,死前讓我回來照顧他的妻女。沒想到,他媽媽難產(chǎn)也沒了。孩子被你們家抱回去……我想,他以后做個普通人,平平安安長大更好,我回去掙些錢回來給安逸?!薄八阅慊貋黹_了家小店鋪,總是悄悄給安逸錢。”喬千檸總算明白為什么這個男人當(dāng)時總喜歡看著安逸。可惜就是他回來的那一年,安逸的爸爸出了事,同一年,君寒澈出了車禍。“告訴我,誰雇傭你去撞他的?”喬千檸追問道?!翱傊?,火燒瓶這種事不是我做的,我出手不會這么輕,我也不會碰安逸喜歡的人。至于你的命,我可不關(guān)心?!焙榱绎L(fēng)看著君寒澈,冷漠地說道。像他這種人,在鮮血和死人堆中打著滾活到今天,除了自己在意的人,其余人的性命在他們眼中就和雜草一樣,隨時可以拔掉。洪烈風(fēng)嘴角歪了歪,盯著君寒澈說道:“讓安逸出來!否則,我……”他指向喬千檸,面色猙獰,意思不言而喻?!澳阋莻λ?,安逸也不會活下去。”君寒澈提醒道。洪烈風(fēng)的手垂下來,用力握緊拳,骨節(jié)咯咯地響?!白屗鰜恚 焙榱绎L(fēng)咬著牙,兇狠地說道。“他出來需要時間,要走完程序。時代變了,不是誰兇誰就能辦成事的,我勸你也不要做這一行?!本赫酒饋恚ǖ卣f道:“既然想守著安逸,那就好好守。之前的事我不會再從你這里追查,你好自為之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