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寒澈這次回來后特別黏人,總是會過來找她,看她在做什么。中午他睡后,古教授來了,看了一下他的狀態,提了幾個觀點,可是師徒二人商量之后又覺得不太像。“必須拿到他的病例才行。”古教授捧著茶杯,擔憂地說道:“如果是腦部有淤血,這種情況就不能忽視。”“難道送他回去?”喬千檸拉住君寒澈的手指,萬般不情愿。如果他家人再把他藏起來,那怎么辦啊?“為了他好,你還是得送他回去。”古教授嘆了口氣,安慰道:“總得先治好吧,治好了他自然會回來找你。”喬千檸眼眶一紅,什么也說不出來了。雨小了一點,外面濕乎乎、黑漆漆的,分不清白天還是黑夜,一如喬千檸的心情,見不到光明。“喬千檸……”君寒澈醒了,活動了一下胳膊長腿,就像看不到古教授一樣,直接把喬千檸摟進了懷里,懶洋洋地喚了一聲。這一聲,深情款款,沙啞性感,聽得古教授起了雞皮疙瘩。“那個……君寒澈,這是古老師。記得嗎?”喬千檸拉下他的手,指著古教授,期待地看著君寒澈。君寒澈擰擰眉,朝古教授點了點頭,起身走向廚房。過了會兒,里面傳來了他的聲音。“喬千檸,你想吃什么?我要做飯了。”“送他回醫院吧。”古教授站了起來,長長地嘆息一聲。喬千檸送走古教授,回到廚房看他做飯。他的刀法未變,切的菜漂亮精致,做菜的程序也沒出錯。這么看來,他還是有記得很深刻的東西。“嘗嘗。”他把菜盛起來,笑吟吟地夾了一筷子吹涼了,喂喬千檸。喬千檸咬了一口,咸到發苦!她飛快地抬頭看他,她看他嘗了一口的,難道他沒有味覺?“好吃嗎?”君寒澈嘴角輕勾,笑著問她。“哦,好吃啊。”喬千檸接過筷子,夾了兩大筷子往嘴里塞。咸好好,苦也好,只要是他給她的味道,她統統都會咽下去!一口都不留。“慢一點。”君寒澈指尖勾過了她的嘴角,寵溺地一笑,“去外面坐著等我。”喬千檸回到客廳,在窗前站了會兒,拿出手機打給了雷陽。四十分鐘后,楚愛沐和雷陽趕到了。“所以,不記得我了?”雷陽圍著君寒澈走了兩圈,激動地問道:“我是雷陽,雷陽記不記得?”君寒澈疊著雙腿坐在沙發上,眉頭輕鎖,清瘦的臉上浮出一絲茫然,看了雷陽一會兒,轉頭看向喬千檸。“哎……”雷陽頹然無措地跌坐在沙發上,揉著太陽穴,呆呆地看著君寒澈。“除了想不起來,還有別的癥狀嗎?”楚愛沐關切地問道。“這就是我想知道的,你們能不能幫我把他的病例拿過來,我要親自照顧他。”喬千檸期待看著雷陽。“啊?”雷陽楞了一下。“姐,我能。”安逸的聲音傳了進來。“你怎么回來了?”喬千檸驚訝地看著拎著摩托頭盔,一身濕透的安逸。“打電話的時候我告訴他的。”洪烈風站在門口,往里面看了一眼,又縮了回去。“我能拿到病例。”安逸走進來,把頭盔放下,從背包里拿出包得嚴實的筆記本,飛快地在桌上支開,開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