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綺冷臉沉默,站在了出口的正中間。過山車停下來了,車上的人陸續(xù)往外走。喬千檸和君寒澈最后站起來,喬千檸已經(jīng)看到了外面的人群,她緊扣住君寒澈的手指,和他一起慢慢地走出來。“寒澈,回家了。”陸綺沒理會喬千檸,微笑著向君寒澈伸出手。君寒澈看了她一眼,直接繞過了她,牽著喬千檸往前走。路邊有賣棉花糖和汽球的小攤,君寒澈順手解了一只汽球下來,綁到喬千檸的手腕上,又拿了兩支棉花糖,一只喬千檸,一只自己舉著。像這種舉動,之前二十年他是絕對不會做的!可是他現(xiàn)在做得這么自然這么流暢,行云流水。陸綺驚呆了,一直盯著君寒澈看。“我來照顧他,你們回去吧。”喬千檸扭頭看向陸綺,小聲說道:“他愛我,我愛他。沒有人比我更適合照顧他。”陸綺的臉又冷下來了,“說得好聽,他和你一起出去,結(jié)果呢?和你在一起后受了幾次傷,你數(shù)過沒有?你這個掃把星,看看你身邊有一個人你想把我兒子克到什么程度才放手?喬千檸,既然你口口聲聲說愛他,我麻煩你,我拜托你,離他遠(yuǎn)一點(diǎn)!你要多少錢,開個價,我給你,請你從他身邊消失。”“是不是我克的,只有老天知道了。我現(xiàn)在不會離開他,而且我一定會治好他。”喬千檸抬頭看君寒澈,語氣變得溫柔了數(shù)倍:“君寒澈,我們現(xiàn)在去玩什么?”“喬千檸你別這么過份,把我兒子還給我。”陸綺見她目中無人,頓時火冒三丈,幾個箭步過來,想抓住君寒澈。君寒澈沒躲,用另一只手在陸綺的頭頂輕輕地拍了拍,朝她微微一笑。陸綺楞住了,好半天才反應(yīng)過來,“兒子……你……”“走了。”君寒澈抽出手,牽著喬千檸往前走。“怎么了?”左明柏跟過來,小聲問道。“他六歲生日的時候,我們帶他來游樂場,結(jié)果我和他爸吵架了,我蹲在這里哭,他就像剛剛那樣,拍我的頭……”陸綺哇地一聲哭了起來,“后來,我再沒帶他來過……”“你就讓喬小姐照顧他吧,他真的很喜歡喬小姐。在醫(yī)院的時候他一直很暴燥,誰都控制不住,只能打鎮(zhèn)定劑。可是你看他和得小姐在一起的狀態(tài),像孩子一樣。”左明柏勸道。陸綺來勢迅猛,走得也快。喬千檸還以為要大戰(zhàn)幾百回合呢,等她和君寒澈逛一圈過來,陸綺那一波人已經(jīng)走得無影無蹤了。“好久不見。”喬千檸松了口氣,拉著君寒澈過來和左明柏打招呼。“他這種情況還要多久?新海潤那邊快撐不住了……”左明柏愁容滿面地說道。“損失會有多少?”喬千檸問道。“傾家蕩產(chǎn)……”左明柏看向君寒澈,小聲說道:“你知道的,項(xiàng)目進(jìn)行到一半,各種合約都簽好了,投資不是一般的大。到時候萬一……各種違約責(zé)任,各種清償……后續(xù)會非常麻煩。”“那繼續(xù)進(jìn)行呢?”喬千檸焦急地問道。“核心芯片、資料和密碼只有他知道。”左明柏?fù)u頭,“他一天不清醒,項(xiàng)目就一天無法推進(jìn)。已經(jīng)停滯一個多月了,再繼續(xù)下去,我實(shí)在沒辦法再撐下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