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喬千檸,真笨。”他揉了揉喬千檸的頭發,捧起她的臉搖晃,“不許再摔跤了!”“你不是也摔了?”喬千檸撇嘴。“那是我!我可以,你不可以。我骨頭硬,你嬌氣得很。”君寒澈抓住她的手往懷里拖,威脅道:“再摔倒我就要……”“要什么?”喬千檸看著他紅紅的鼻頭,忍不住戳了一下。“要……”君寒澈扳住她的肩把她轉過來,再往地上一摁。喬千檸尖叫一聲,蹲了下去。君寒澈就這樣推著她的背,一路把她往前推。偌大的湖面,冰層閃著冷光,兩個人像孩子一樣在冰上翻滾。摔倒了,兩個人會迅速爬到一起,抱著,親吻……四肢并用爬起來,再繼續往前滑……湖邊的監控攝像頭一只接著一只地轉過來,對準了二人,鏡頭上方紅色的小燈被枯葉攔住,一閃一閃地,像是在準備射擊的瞄準鏡。幽暗的影廳,正中間擺著兩排舒適的真皮躺椅,男子削瘦的身影躺在躺椅上,旁邊的小桌上倒著幾支空酒瓶,酒杯里還殘余著一口威士忌。大屏幕上播放著君寒澈與喬千檸在冰上玩耍的畫面,因為有風,從音箱里傳出的聲音呼呼地響,很是嘈雜。影廳里的光突然亮起一束,正好照在男子的臉上。他抬手擋了擋,扭頭看向影廳打開的門。“展熠你真有意思,一個人看這個也能看一晚上。”楚愛沐走了進來,把手包往旁邊丟,順手推了他一下。“你來干什么。”展熠推開她的手,拿起桌上的煙盒,兩條長腿往前搭,腳尖晃了晃。“你準備怎么辦?君寒澈現在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況,錢恒昨天一天損失了九千萬,他爸已經緊急把他幾個堂哥召回來了。”楚愛沐拿起打火機給他點著煙。“關我屁事。”展熠冷笑道,瞇著眼睛繼續看屏幕。喬千檸這時候正撲向君寒澈的懷里,捧著他的臉要親吻。楚愛沐也拿了一支煙,在另一張躺椅上躺下,點著了,眉頭擰了擰,紅唇含住了煙嘴,眼波橫過來看向展熠。“你這是真的迷上她了?你們不是一路人,別想了。”楚愛沐說道。“我和誰是一路人?”展熠撣煙灰,聲線愈加冷淡。“沒人。你就孤身一輩子吧。”楚愛沐罵道。“很好。”展熠把煙摁滅,拿起遙控器,對著屏幕摁了幾下。監控全對準了喬千檸,臉放大了,皮膚毛孔清晰可見,眉眼染了風雪,霧朦朦的,媚意橫生。“天生妖物。”楚愛沐說道:“我要是男人,確實也會想要她。”“德國的事不是錢恒干的,誰干的?”展熠又問道。“難道是你?”楚愛沐楞了一下。“有點意思。”展熠瞇了瞇眼睛,笑了起來,“這事越來越有意思了。幾年前的車禍就很奇怪,君之棠那廢物干不了這種事,他們家爭權奪利沒人爭得過老太太,排除自家人干的這事。”“所以……是他們家族的敵人?你的意思是,車禍和德國的事,是同一個人策劃的?”楚愛沐猛地坐起來,伸著手指數了一下日子,驚嘆道:“十年前的事,君寒澈才十九歲……如果不是他們家爭權,那是為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