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千檸偏了一下腦袋，泡沫掛在了她的耳垂上。“你后腦勺長眼睛了啊。”她把衣服放到一邊，擦掉泡沫，走過來看他的手。指尖都燙紅了，水泡挑掉后，一片深色。“在家里試著做就行了呀，干嗎跑那兒去。”喬千檸小聲說道。“今天的角色是老師嗎？叨叨。”他縮回手，用食指點了一團泡沫點在她鼻尖上。“我不能叨叨么？我是你太太，我想怎么叨就怎么叨。”喬千檸白了他一眼，抓了把泡沫直接往他臉上糊。君寒澈任她揉了幾把，突然抓住她的手，把她一起拽進了浴缸里。他倆沒少在浴缸里做沒臉沒皮的事兒，喬千檸沾了一頭一臉的泡沫，眼睛都睜不開，也顧不上抹的，胡亂抓著泡沫往他身上臉上一頓亂糊。君寒澈抓住她纖細的手腕，直接用臉上的泡沫往她臉上蹭。“君寒澈你幾歲呀！你不如叫我媽媽好啦。”喬千檸被他鬧得喘不過氣，一邊罵，一邊躲。“我要是叫，你敢應(yīng)嗎？”君寒澈笑瞇瞇地問道。喬千檸腦子里迅速竄進了西游記里的片斷——我叫你的名字，你敢應(yīng)嗎？此時她手里就差一個寶葫蘆了！“發(fā)什么楞？”君寒澈勾著她的鼻尖，問道。“君寒澈，你這個破葫蘆。”喬千檸白了他一眼，抓過花灑沖身上的泡沫。“怎么就成破葫蘆了？”君寒澈抱著她軟軟的腰，鼻尖在她的臉頰上蹭。“反正就是破的唄。”喬千檸嘀咕著，手指揉著他短短的發(fā)，用花灑給他沖干凈頭發(fā)。他在嘩啦啦的水花里睜著眼睛，一直溫柔地看著她，一直看到喬千檸每一個細胞都軟了下來。“干嗎這樣看著我。”她關(guān)掉水，爬出浴缸，背對著他脫濕衣服。“想看，一直看。”他也出來了，手指捏著她的衣服下擺，刷地一下替她扯了下來。喬千檸奪過濕衣服，匆匆塞進了洗衣簍，果斷披上浴袍。“你跑什么？”君寒澈看著她一氣呵成的動作，好笑地問道。喬千檸嘆氣，轉(zhuǎn)過身搖他的手指，“我好累，讓我睡吧。”他的精力怎么總也用不完呢？一天天地折騰來去，旺盛得不得了。可他明明比她大好幾歲，她怎么就比不上他的精力好？君寒澈偏了偏腦袋，慢慢地低下身子，在她的臉頰上輕啄了一下，小聲說道：“好，你去睡。”“你呢？”喬千檸瞪著水汽氤氳的眼睛問他。“我洗衣服。”他笑了笑，推著她的肩，讓她出去。喬千檸雙手撐在門框上，急聲說道：“不用你洗，我明天洗就好啦。”“乖，快去。”君寒澈往喬千檸耳朵下吹了口氣，趁她縮脖子的時候，埋下頭往她脖子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。喬千檸被他握著腰，直接送到了床上。他關(guān)了燈，去了洗衣房。沒一會兒，底下傳來了嘩啦啦的水聲。喬千檸躺了會兒，忍不住去窗口看他。洗衣房是露臺改的，從她的窗子可以看到他半側(cè)的身影，站在一團暗中，洗衣機上的指示燈輕輕閃動著，紅光映在他垂在腿邊的手指上，像是從他清瘦的手背里泅出來的一點血漬，無端地讓她心尖生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