砰……不知道哪里點燃了煙花,驚動了對視的二人。“喬千檸,要過年了。”君寒澈嘟囔著,先敗下陣去,一邊往喬千檸懷里鉆,一邊抓了只小玩偶往懷里抱。真的,明明奶里奶氣的動作,他一個大男人做起來也不違和,反而讓人感覺……挺疼惜的。喬千檸扭頭看了一眼,小聲說道:“對啊,要過年了。我們今年要不要回你家?”“不要,就我們兩個。”他又往喬千檸的懷里拱,嘟囔道:“我想和你在一起過。”“嗯,我也是。”喬千檸抱緊他,輕輕地說道。“我是不是……”他的手在她的背上撫了幾下,繼續嘟囔:“以后有人叫我爸爸了。”“嗯,爸爸。”喬千檸抓出他的手,好笑地說道。“乖。”君寒澈快活地笑了起來,一個翻身,把她整個抱到了身上。“討厭!占我便宜!”喬千檸軟綿綿地趴在他的身上,軟綿綿地抱怨,“不過呢,我爸若真能有你百分之一的好,那該多好。”“哦。”他低低地應了一聲。“今天他來找我了……”喬千檸脫口而出。“找你干什么?”君寒澈追問道。喬千檸想了想,把話吞了回去,小聲說道:“要錢,我給了他一些錢。算了,畢竟是我爸。我媽在世的時候,還是挺愛他的。”“心軟。”君寒澈坐起來,低聲說道:“去吧,去床上睡。”喬千檸躺著不動,她就不該提到父親,否則現在兩個人還能膩歪著,不會被影響到心情。“來吧。”君寒澈彎腰抱她,喬千檸眼尖地發現他的后頸下有細細的紅點,像是針孔。“你怎么會有針孔啊?”她捻著他的脖子,扒他的衣領往下看。“有嗎?”君寒澈拉下她的手,淡然地說道:“你眼神不好。”“明明就是。”喬千檸踮著腳尖想看個究竟。她太熟悉這種痕跡了,絕對不會看錯。“是是是,針孔,有人扎我脖子,是不是你?”他抓住她的手,輕而易舉地把她摁到了墻上,“喬千檸,你是不是趁我睡著了扎我了?”“我哪有!”喬千檸嚇了一跳,別是君寒澈夢游的時候扎了他自己吧?她的針盒呢?她打了個哆嗦,推開君寒澈直奔臥室,很快翻出自己的銀針仔細檢查了一番,確定一根不少,位置分毫未挪,這才放下心。可是,他脖子上的針孔哪來的?她扭頭看著門外晃動的背影,隱生擔憂。……一大早喬千檸就出現在了古教授的辦公室。“你怎么來了。”古教授合上文件,起身給喬千檸倒茶。“君寒澈后頸下有扎過針的痕跡,我很擔心,所以來問問您,他有沒有找過你。”喬千檸急切地問道。“來過,我給他扎的。”古教授把茶放到喬千檸面前,推了推眼鏡。茶水的熱汽模糊了鏡片,她取下眼鏡,溫和地說道:“說是睡不好,我讓他睡了一覺。”“原來這樣……”喬千檸松了口氣,捧起了熱茶,“您怎么沒告訴我呀。”“太忙了,人年紀大了,記性不好。”古教授看了看時間,驚呼道:“哎呀,你一說我又想起來了,我得去開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