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寒澈手指撫過屏幕,低低地說道:“睡吧。”“你要是還是失眠,也不要叫醒我……我明天工作很忙,不能耽誤工作。”喬千檸又說道。“真狠心。”君寒澈嘴角揚了揚,臉往手機前湊,小聲說道:“我想去你那兒。”“明天見啊。”喬千檸合上了眼睛。君寒澈發(fā)了會兒呆,看到她真的睡了,這才往后退了點,可眼睛卻一直沒有離開過屏幕。這張陌生的、又熟悉的臉,讓他越看越覺得喜歡。有些感情,說不清是怎么開始,又是怎么中斷的,可是當(dāng)這種感情回來的時候,會是夏天最蓬勃的海草,在愛情的海里長得熙熙攘攘。……“要遲到了,明明充了電,手機怎么還是沒電啊?”喬千檸抓著沒電的手機急匆匆地塞進包里,抓起安逸準備好的早餐往外面跑。“媽媽加油賺錢錢。”君南麒從臥室沖出來,沖她揮動細胳膊。“你今天不許再亂跑,不然我會懲罰你。”喬千檸指了指君南麒,沖出了家門。“媽媽你要怎么罰我呀?展爸爸說了,你要是敢罰我,他就揍你屁屁哦。你什么時候嫁給展爸爸呀?”君南麒追到電梯口,扯著嗓子大嚷。“小朋友不要管大人的事,還有啊,晚上我要帶你去和真正的爸爸吃飯。”喬千檸咬著油條,用力按電梯鍵。“你是說備胎大叔嗎?我已經(jīng)開除他了呀。”君南麒笑瞇瞇地朝她揮手,“媽媽加油哦。”喬千檸無奈地搖了搖頭。她這個兒子呀,太有主見了,固執(zhí)程度雙陪于她和君寒澈的固執(zhí)。要想讓君寒澈的名字重新回到君南麒小本本上,重獲他的信任,那需要君寒澈自己去努力。誰讓他第一次就直接把父親的身份給否認了呢?喬千檸沖出樓道門,剛邁出步子,就聽到了汽車喇叭響。她扭頭一看,君寒澈就趴在方向盤上,一只手從車窗里伸出來朝她輕輕揮動。“你怎么來了?”她沖過去,拉開車門上車。“我昨晚就來了。”君寒澈伸出手,輕撫她的臉,朝著她微笑。“你……為什么啊?你這樣失眠不行。”喬千檸擰擰眉,小聲說道:“這樣吧,你跟我去醫(yī)院,我開完早會,親自給你做一次全身檢查。”“親自?很榮幸。”君寒澈低笑著發(fā)動了車。喬千檸咬著油條,從包里撈出數(shù)據(jù)線,接到車上充電。“昨晚應(yīng)該是充電線掉了,所以沒充進電……”喬千檸話到一半,停了下來,扭頭看向他,“你不會是因為我手機關(guān)機了,所以過來的吧。”“哦。”他挑眉,直接承認了,“還幻想了你身邊有別人,忍耐了很久才沒上去按門鈴,不想吵醒你。”“胡說,我怎么會有別人。”喬千檸輕輕地說道:“你這幾年用手,我這幾年也是尼姑。”君寒澈又笑了起來,手摸過來,往她手腕上輕輕捏了一下,低聲道:“感覺到了,真不像生過孩子的。”喬千檸很是感嘆,她和君寒澈是怎么做到,重逢后短短一個月內(nèi)就直接升華成老夫老妻的狀態(tài)的?這種話題,都能說得輕巧如同在喝水吃飯。“很上癮。”他突然又說了一句,“昨晚就很想上去找你……晚上,和我在一起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