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千檸笑吟吟的,也不反抗。電瓶車一路往前,很快就到了B區(qū)的園景區(qū)。一眼看去,全是熏衣草,紫色的一大片,在陽光下?lián)u曳生姿。“真好看。”喬千檸跳下電瓶車,往薰衣草叢里沖去。這時喬千檸的手機響了,楚歆打來的。“喬千檸,新片開機了,晚上有假面舞會哦,你過來吧。”“沒空。”喬千檸好笑地回道。“別呀,你可是顧問,是原型,你要是不來,那些喜歡你的人會失望的。還有小演員想找你簽名呢,別耍大牌呀。”“我耍大牌?楚歆,你什么時候能不這么討厭。”喬千檸被她氣笑了。“可我一直這樣啊,你懂我的!你要是不來,我可要亂說話了。”楚歆不由分地掛了電話,沒幾秒,又發(fā)了地址過來。喬千檸轉身朝君寒澈舉起了手機,說道:“今天楚歆的電影開機,晚上舉辦假面舞臺,邀請我們過去。”“你想去?”君寒澈問道。“她說,如果我不去,她就亂說話。你說世上怎么有這么討厭的女人,居然還能成為大明星!果然人不要臉,天下無敵。”喬千檸攤攤手,無奈地說道。“想去就去,不去她也不敢亂說。”君寒澈手插在褲兜里,漫不經(jīng)心地往四周看。“你能把她嘴堵上?”喬千檸掐了把花,坐在一邊編花環(huán)。“嗯,能。”君寒澈扭頭看她。喬千檸不說了,她明白,只要她現(xiàn)在提要求,下一秒楚歆滿嘴的牙真的就沒了。“給你。”她把把編好的花環(huán)戴到他的手腕上,小聲說道:“這就是你晚上的假面具。”君寒澈抬起手腕,在花瓣上拔了幾下,在喬千檸身邊坐下來。——監(jiān)控室里。經(jīng)理捧著一杯養(yǎng)生茶,目不轉睛地盯著監(jiān)控視頻看。喬千檸和君寒澈的圖像分外清晰,聲音都近如在耳邊談笑。“電瓶車上的監(jiān)控還挺好用。”經(jīng)理喝了口茶,小聲說道。“這玩意兒可貴了,我去查了一下,要這個價。”開電瓶車的服務生從門口走進來,對著經(jīng)理晃了晃五個手指,“一個就要五十萬。”“只要牢牢把控這些人的秘密,嘖嘖,以后還愁什么生意做不成?咱們老板真的個干大事的人。”經(jīng)理感嘆道。“就是,這些人在這里吃喝玩樂,醉了之后丑態(tài)畢出。只要用得上這些人,把視頻拿出來晃晃,就不怕他們不低頭。”服務生一屁股坐到經(jīng)理身邊,隨手拽開了一包花生,嘎嘣嘎嘣地嚼了起來。“你辦事謹慎一點,老板脾氣可不怎么好。”經(jīng)理一把抓走花生,小聲罵道:“別在這兒坐著,去盯著。”“他已經(jīng)趕我走了,我去了反而引他懷疑。”服務生不以為然地笑笑,突然,眼睛直楞楞地盯住了屏幕,嘴里的花生掉了出來:“他們……他們在干什么?”經(jīng)理的視線回到屏幕上,只見一件衣服從薰衣草里高高地拋起來,紫色的花海在風里翻出層層的浪,淹沒了那兩個人的身影。“快,快鏡頭推過去……”服務生撲到操控臺上,握著鼠標使勁拍了兩下桌子。畫面推向前,監(jiān)控范圍只能看得到在風中層層翻動的熏衣花海,看不到那兩個人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