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了。”喬千檸心急如焚,連聲催促左明柏打電話。左明柏匆匆和對方聯絡完,從兜里掏出一個折疊本子,拖開一看,足足有一米長。“這是什么啊?”喬千檸錯愕地問道。左明柏看了一眼君寒澈,壓低了聲音,“這些是當地的習俗,你在路上一直在睡,老板想要讓你多睡會兒,所以來不及細說。現在我們就邊走邊說吧。”“都這兒了,會找到的。”君寒澈拉住喬千檸的手,低聲說道。喬千檸點了點頭,登上旁邊一塊大青石,想站高一點看一下四周的環境。“和劇本里的場景一樣。”她看了一圈,小聲說道。君寒澈把她從青石上抱下來,接話道:“選景是根據編劇提供的思路來的,只有親眼看過這里,才會在劇本里那樣完美還原當地的風土人情,地貌特征。再加上,這里與緬甸交界,所以我斷定,他一定在這里長時間生活過。”“所以,真的是蘇之恒?”左明柏猶豫了一下,小聲說道:“難道他真的是柯渝,可他是怎么逃過引渡的?”喬千檸聽到柯渝的名字,胃里一陣翻騰。她這輩子都不想再聽到這個名字了!越野車行駛了一路,行李箱里發出了動靜,似是有只小獸在里面踢打,嗚咽出聲。“打開看看,一個億的貨長什么樣。”司機叼著煙,斜著眼睛瞟后視鏡。坐在后排的兩個人聽了這話,立刻把大箱子拖過來。打開箱子,被捆得嚴嚴實實,眼睛嘴巴全用膠帶封住的君南麒出現在他們面前。“幾歲啊?誰家的貨,能賣一個億。”男人拔了一下君南麒的下巴,打量他的長相。被關了好幾天,孩子的臉色很蒼白,呼吸也很淺,看上去情況不妙。“把膠帶撕了,讓他透透氣。”司機又說道:“別死咱們手上,畢竟一億銀子。”“真他媽的怪了,這么個孩子需要動我們的人?還要兜這么大個圈子,犯得著嗎?”男子一邊給君南麒拆膠帶,一邊抱怨。“老大讓怎么干就怎么干,廢話這么多。”司機罵道。君南麒的膠帶拆下來了,眉毛都撕掉了半只,他痛得要命,擰著小眉頭,仰著臉看身邊的男人。“看什么看?”男人往他額頭推了一把。“對一個億客氣一點。”君南麒后腦勺碰到車門,嚷了起來。“小野種還敢嘴硬。”男人揮著巴掌想打。“喂,我現在可不經打,打一巴掌就會死掉的。你不要錢了?”君南麒瞪著他,毫不畏懼地嚷。“你這小孩兒,是真怕還是真不怕?”男人被他逗樂了,拎著他的衣領,把他拖到了面前。“當然怕了,可你們真要殺了我,我怕也沒用。而且我真死了,我爸我媽再生一個,很快就過去了。你們就白忙一場。”君南麒白了男人一眼,看向司機,“你是老大嗎?我看他們都聽你的,我就和你說吧。”“臭小子,還挺膽大。”司機吐了口煙,獰笑道:“你說吧,想說什么。“我說的話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,別人就算了吧。”君南麒往左右看了看,不耐煩地說道:“免得知道的人太多,不安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