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水,“自己動手。”
舒宜嵐腦袋昏沉,現下還沒什么思考能力,卓予淮說什么,她便做什么。
但單憑自己的力量難以起身,她只好用手扒著床,緩慢移動身子。
卓予淮定定的站在原地,單手叉腰,饒有興致地站在一旁看著舒宜嵐一點一點地蠕動到床邊。
她艱難挪動的樣子著實可愛,出于自己的惡趣味,他打算只欣賞,不幫忙。
床和床頭柜之間的距離,對于四肢修長的卓予淮來說剛剛好,但對于身材相對嬌小,外加頭腦昏沉的舒宜嵐來說,想要夠到著實有些困難。
舒宜嵐已經探出了半個身子,正要夠到水杯時,一個重心不穩就失去了平衡。
眼看就要臉朝下栽到地上了,身體本能地想要抓住某個物件以作緩沖。
回過神時,舒宜嵐的臉正被一只大手從正面拖著,自己也還算爭氣的用手撐著地面,不過手下好像多了個東西墊著,軟軟的,像是某種布料。
多半是剛才無意識間拽掉了什么東西吧。
此刻,舒宜嵐的臉正全部埋在卓予淮手心里。
誰家好人救人托臉啊?
見卓予淮久久沒有挪開手的意思,舒宜嵐提醒一句:“謝謝啊,我沒事了,你可以把手拿開嗎?我看不見了。”
卓予淮沒有要動的意思。
舒宜嵐以為他沒聽見,于是抬高了音量,“卓予淮,手。”
卓予淮依然不為所動,反而加大了手上的力道,“不行,不放,你先把你的手抬起來。”
目前她仍然處于半失重狀態,抬起手又會一頭栽到地上。
舒宜嵐以為卓予淮是要報復她扇了他好幾個巴掌的事,等她抬手就把他的手也收回去,好讓她臉朝下摔個狗吃屎。
畢竟在她的印象里,卓予淮這個人還是比較記仇的,屬于那種“世界以痛吻我,我必睚眥必報”的類型。
“我不!”
舒宜嵐晃了晃頭,試圖脫離卓予淮的“魔爪”,但沒想到卓予淮這孫子有力氣是真用啊,完全不顧舒宜嵐是個女孩子,死死地扣著她的臉頰,甩都甩不掉。
怕是粉底都要被他蹭沒了。
局面一度僵持不下,為了破局,只好祭出那招了。
舒宜嵐探出舌尖,輕輕舔了下卓予淮的手心。
硬來不行,就惡心他。
奇招果然有奇效,感覺到手心傳來的溫軟觸感后,卓予淮全身觸電似的,甚至來不及思考,飛速將手抽走。
這場無意義的爭斗是舒宜嵐贏了。
她驕傲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