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木木有點兒發燒,顧南予今天沒去公司,孩子咳嗽有兩天了,凌晨時咳得特別厲害。顧南予起來看了他兩回,索性把木木抱到大床上來,天一亮就燒起來了,紅撲撲的小臉,咳得滿臉漲紅。
“你一會兒跟媽說一聲,說我今天不去公司,我帶木木,她就不用過來了。”顧南予一邊給哼哼唧唧的孩子貼上冰冰貼,一邊叮囑起床準備去上班的老公蕭慧。婆婆家住的近,就在前面隔一棟樓,這會兒放暑假,老兩口每天都來把孫子接過去。
蕭慧在衣柜前找襯衫,含糊著點頭,又多言:“你公司沒啥事吧?不然還是讓媽來。”
顧南予聽著,忍不住抬起眼皮瞪他一眼,可惜他忙著一只手臂穿進衣袖里去,沒看見,只聽見她似乎又低了頭,聲音低沉:“媽不用過來了,木木有點兒發燒,她要是見了又該擔心孩子。”
她只這樣說,背后的話不能全說出來,潛臺詞說到明面上,戲就唱不下去了,顧南予這些年結婚的經驗。人生如戲,結趟婚,就算是接了一場大戲,考驗演技。
她不能說的話,無非就是這些:“你媽來了,除了會蝎蝎螫螫、著急忙慌給孩子喂藥,一氣兒喂好幾種,其他什么忙也幫不上。說她也不聽,除了制造矛盾,還能干嘛!趁早別來的好。”
這么痛快的話,她藏在肚子里。
蕭慧換好衣服,快遲到了,趕著出門,臨走進來看孩子,伸手摸了摸木木的脖子,“很燙啊?不用吃退燒藥么?”他問。
“不用,剛量了,38°1,”顧南予跟著轉頭觀察孩子的臉色,“我心里有數,你去吧。”她擺擺手。木木剛出生的那一年多,她是停下了大廠的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