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長,像滑滑梯。”
“哦,長頸鹿好,個子高,以后木木要長得像爸爸一樣,又帥又是大高個兒。”惠珍附和著,笑得眼角一圈圈細紋。她盯著孩子,發現什么,扭頭來拍顧南予坐著的位置:“小格啊,你怎么給他穿短袖,孩子發著燒呢,哪經得起空調吹,快,快去拿個長袖來套一套。”
“哦,”顧南予從容地點頭,答非所問著指派木木:“去吧,拿到你房間去吃,去玩你的樂高吧,媽媽和大表姑聊會兒天。”
“哎呦,生病還穿這么少,不行的。”惠珍痛心疾首的模樣,朝走回房間的孩子背影喊著:“去把衣服穿上啊,聽話。”
顧南予端坐著,沒吭聲。她想起從前許多次,為了孩子穿多穿少的問題,和婆婆爭執不休。和今天這場面,也差不多。她那時還是愛講道理、愛解釋的年紀,又是曉之以理又是動之以情,又講技巧又講真誠,最后婆婆照樣每天給木木穿著厚襪子睡覺、出門穿馬甲、熱出汗了不準脫衣服,一樣沒改。她就罷了,奶奶給穿,她就給脫,少說話多動手,省得腦仁疼,大家不開心。
惠珍說什么,她就跟著點頭。嘴頭上表示一下贊成,面和就行了,別要求心和,和不到一起去。
“我聽木木咳嗽呢,你給他燉個梨湯,拿養生壺煨著,全天當水喝,兩天就好了。以前芊芊兩姐妹,我都是這樣給她們弄的,上學去的話,就灌在保溫杯里,帶到學校去喝,清熱去火,特別好。”惠珍坐了會兒,和表弟妹實在沒什么話聊,又關心起孩子的病來,抻長了脖子朝廚房張望一圈,似乎在找梨。
“哦,那我晚點兒買兩個梨來煮吧。”顧南予答應著,